如果她判族的罪名定实,那父女二人都要被处以族规。
这些都还不是渔哈要解救渔婷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是渔哈听说当晚渔婷口吐鲜血,急火攻心。
这一点恰巧击中了渔哈,渔哈自然知道渔婷急火攻心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如果渔婷在关键时刻把自己的事抖出来,那对自己十分不利。对自己的整个家族也会受到影响。
因此渔哈想尽快把渔婷救出来,一则成就自己的美事,二则消除这种隐患和不安。
但是去救人这种事派谁去呢?渔族的人自然知道丹房的重要性,为了一个地位如此不济的父女冒如此大的风险,谁也不会同意。
一旦失手被抓,不单单是自己,恐怕连自己整个家庭都要受到牵连。私通外族是重罪,不是玩的。
一个身手好又机灵,而且即便是被抓自己也不会受到牵连,这样的人渔哈首先想到的就是牛顶天。
一个渔奴,死了也不妨事。打定主意,渔哈就去窝棚区把牛顶天叫来打算把这任务分派给他。
看穿了渔哈的心事,牛顶天只是佯装不知,继续问道:
“那关押在何处,有什么人看守,如何进入和撤离这些事你总归要告诉我吧?”
听到牛顶天问的如此详细,渔哈挠挠头说道:
“以你的聪明才智只需要随机应变即可,知道的太多了反而麻烦。”
其实丹堂内部渔哈也没进去过,他只知道渔婷被关押起来,却并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牛顶天问的问题,他当真是一个也答不上来。
牛顶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骂道:
“这个渔哈,如此不靠谱。什么信息都没掌握便要我去救人,那岂不是往火坑里跳?”
心里虽然这样骂,嘴上却不能这样说,牛顶天继续问道:
“那何时动手?”
提到这个问题,渔哈眼中登时有了光,他轻声说道:
“这个时间我想了很久,咱们在狩猎大赛前一天晚上动手最为合适。此时各族人马到齐,族内长老会去接待宾客,是渔族一年中最为热闹也是丹房防守最为空虚的时候。”
“如此甚好。”见渔哈掌握住了进入的时机,牛顶天也总算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回窝棚了,我带你在渔族多转转,熟悉熟悉路径。否则冒然闯出来,乱跑一通可不是玩的。”渔哈说道。
“如此甚好。”到渔族转转也正合了牛顶天的心意。
说完,渔哈又拿出一个玉瓶道:
“这次我可下了血本,这一瓶你该吃就吃,应该足够你完成任务了。里面白色的是隐义丸,可以助你暂时恢复功力。”
“蓝色的是暴涨丸,吃了可以让你短时间大幅提升功力。如果发生了意外,就将它全部毁了,不可被渔族的人拿到,明白了么?”
一瓶药丸,里面足足有上百颗,这还是渔哈第一次出手如此大方。
收好玉瓶,喝好酒,渔哈在牛顶天身上贴了一道追踪符,便带着他在整个渔族和海上集市闲逛。
逛累了渔哈让牛顶天回小屋休息,自己又去眠花宿柳。
到了小屋,牛顶天打开玉瓶把药丸分开装在两个玉瓶中,捏开一粒暴涨丸,是一堆融合而成的蓝色粉末,这粒暴涨丸有些刺鼻的气味,药效十分刚猛。
越是刚猛的药,后作用越大,说不定吃完这些药,牛顶天的身体也会受到严重的创伤。
“看来这渔哈真是下了血本,这种禁药一下弄了这么多。除非生死关头,否则这种药万万吃不得。”
弄好这两种药,牛顶天取出身上的忠义丸,数了数还有十几枚。这些药丸才是真正有作用的。
“想不到渔婷本来是想换取药材,却把自己搭了进去。这个渔族当真让人头疼。”
牛顶天把追踪符钉在小屋内,闪身走了出去,这次他的目标很明确,一直围绕在丹房附近。
每次都是在距离丹房最近的一道封印前停下,要想破解这道封印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行。
从丹房出来,牛顶天漫无目的的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渔婷的家。
此时渔婷的家已经被查封,家里的仆人也都被遣散。
牛顶天触景生情,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渔婷也不会被抓。
他纵身一跃便翻墙而入,然后径直走到渔婷的房间。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所有橱柜都四敞大开,像招了贼一样。
站在屋内看着破乱的景象,牛顶天心中突然升出一种想法:
“渔婷的父亲炼丹一辈子,难道什么也没留下?如果当真留下什么东西,难道这么容易就能被搜走?”
有了这种想法,牛顶天心中一喜,圣手之心突然大盛。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动手找找。万一能有意外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