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高悬,其骇人的红色在云层中穿行,洒下诡异的光芒。大雾弥漫,使得高耸入云的凉川山更显神秘莫测。
凉川山脉素来人迹罕至,尤其是凉川峰这座山脉的主峰,孤独地屹立在山脉的中央。此刻,红光笼罩了整个山脉,使得原本就寂静的夜晚更加诡异。夜行的鸟兽似乎也被这红光所震慑,纷纷躲藏起来,不敢轻易现身。
密林沿着山脉蜿蜒曲折,绵延数十里,仿佛一条绿色的巨龙盘踞在此。由于几十年来无人问津,这里的树木生长得异常茂盛,遮天蔽日。林上,是刺眼的红光与漆黑的夜空;林下,浓稠的血雾弥漫,让人窒息。
然而,在这密林深处,凉川峰的半山腰上,却有一个破旧的木屋静静地矗立着。木屋的屋檐上爬满了藤蔓,外墙上也留下了许多野兽抓咬的痕迹,显得破败不堪。但令人惊奇的是,尽管木屋外表破旧不堪,但敞开的屋门里却呈现出整洁的陈设,与木屋的外貌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突然,“乒!”的一声响起,铁器碰撞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在这充满诡异氛围的夜里,这道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乒!乒乒!”
又有几道声音传来
随着声音的渐行渐远,一道身影如风般迅速闪入那间简陋的木屋内。紧接着,屋外陆续响起了脚步声,几名身影紧随其后。为首之人轻轻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刚毅的面容,他跨过低矮的门槛,稳步走入屋内。他手中的钢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血红的光芒。
他目光转向角落,那里有一个最先躲进了屋内的人。只见那人紧紧捂着受伤的左臂,痛苦地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异常艰难。他的嘴角流淌着鲜血,那些鲜红的血滴不断地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每一滴都显得那么沉重。血液缓缓渗入泥土之中,左臂的刀痕从肩膀一直到手肘处,喷溅的血已经染红了整条袖子,但是手中一直紧握着一把深蓝色的短刀,他被汗水沾湿的头发紧紧贴着额头,犀利的目光从双眸射出,狠狠的刺入门内之人的胸口。
“百里史极,交出火云剑,我或许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为首之人,昂首挺胸,气焰嚣张,他显然没有将角落里那个看似萎靡不振的百里史极放在眼里,认为他对自己已经毫无威胁。
“百里史极,我问你话呢!告诉我,火云剑在哪?”
门口的人再次提高了音量,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在寂静的密林中回荡,惊得一些正在觅食的野兽也发出了惊恐的嚎叫。然而,面对这咄咄逼人的气势,百里史极却依旧保持着沉默,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随后冷冷的笑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找的到。”。
歹徒听到他的这番话,顿时怒火中烧,恼羞成怒之下,竟猛然间暴起,不辨是非地向百里史极冲去。他高举手中钢刀,刀锋直指百里史极的面门,一副势必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架势。他身后的人见状,想要出声叫住他,却已经来不及,只见歹徒已经来到了百里史极的跟前,奋力挥刀斩向百里史极的额头。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回荡在空气中,钢刀深深地嵌入木墙之中。破旧的木屋在这股冲击力下微微颤抖,房梁上的灰尘纷纷扬扬地飘落。而百里史极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然闪身至歹徒的背后,手中短刀如闪电般划过,割破了歹徒的喉咙。
未等歹徒拔出嵌入木墙的钢刀,一股温热的鲜血便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百里史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露出失望与轻蔑的神情,他叹道:“我传授给你的刀法,你竟然这么快就忘了?”
眼见为首的歹徒应声倒地,余下的几名歹徒也不再作壁上观,纷纷拔出兵器,气势汹汹地朝百里史极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