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并没有提起山匪之事,而是故意一脸得意地看向殷文瑶,用她最在意的人恶心她。
殷月却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晟王确实想打她的主意。
山匪一事,若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殷文瑶母女所为,反而会令人遐想她真的清白不保。
一个弱不禁风的闺中小姐,根本不可能从山匪手中逃脱。
殷文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殷月,难道表哥找过她了?
不可能。
殷月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她不可能见过表哥,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殷文瑶面目狰狞,怒气冲冲地瞪着面前的殷月,仿佛要将她活剥了。
殷月挑眉,难道真被她说中了?
老夫人凝视着殷月,目光中充满的探究之意,放缓语气说道:“月儿所言可是真的?晟王真的对你有意?”
老夫人推测着她话中的真实性,犹豫是否要重新衡量这个废物的价值。
殷修远虽然位居宰相,但殷家原籍是江南,朝中根基并不如世家强盛,京中百年世家多是看不起外地来的殷家人。
晟王乃皇后所出的五皇子,德才兼备,是最有希望问鼎之人。
老夫人对殷文瑶好,本是指望她能嫁入晟王府,他日殷家也能出个皇后,吐气扬眉。
见老夫人眼底露出犹疑之色,殷文瑶抬起僵硬的手指着殷月哆嗦道:“殷月,你别不要脸,晟王殿下怎么会看得上你。”
“那可未必。”殷月轻轻勾着唇角,转身对殷文瑶说:“毕竟我外祖父可是当朝太傅,曾任太学祭酒监兼掌天下学府,德高望重,学生遍布天下,这点我想晟王殿下应该是知道的。”
老夫人沉默,端起茶盏茗了一口,虽是不满殷月将外祖家的声望立于相府之上,但她说的也是事实。
只要能成就殷家,谁嫁过去都一样。
但只有殷月自己知道她就是过过嘴瘾,故意激怒殷文瑶,为的就是撕碎她伪善的嘴脸,给她点回礼。
反正过些时日她便撂杆子走人,谁还管晟王是哪个葱。
梅姨娘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这丫头脸皮何时变得这般厚了?还知道反击了。
不过......她喜欢,只要能让邹氏母女不顺气,她很乐意配合。
“大小姐说的确实有理,你说呢?二小姐。”梅姨娘忍俊不禁。
殷文瑶将几人神色看在眼里,顿觉一股血气冲上头顶,开始口不择言。
“殷月,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就应该直接被山匪掳走,还敢攀扯晟王殿下,你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