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元石!”
在古耀出价之前就有一位年轻的修士尝试性地出了一个价。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修士开始竞价。
毕竟能坐在这里的都是聪明人,能与天雷扯上关系的材料,从来都不简单。
“三百!”
“我出五百!”
渐渐的有一些财力比较深厚的家族子弟出手了,慢慢地将价格抬到了一千元石。
这让许多散修无奈地摇了摇头,退出了竞价。
毕竟这只是疑似稀有的材料,不说有没有人认识,哪怕拍下了能不能找到能够炼制的炼器师也是个天大的难题。
而古耀却没有急着出手,他要看看这些竞争者的极限在哪里。
很快,阴雷神金的拍卖价就来到了两千左右,此刻大部分的竞争者已经退出,唯一还剩下的就只剩大厅中的一位散修模样的男子和三楼贵宾席中的某位修士。
“两千三百元石!”那大厅的散修似乎还想挣扎下。
“三千元石……”三楼的竞争者轻飘飘地又加了七百的元石。
在那散修不甘的叹息声中,最后只剩下一位竞价者。
就在三楼的那位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时,古耀开口了。
“三千一百元石……”
这声突兀的加价声让正在三楼欣喜的乔二愣住了。
“是谁?竟敢跟我抢一块石头?他不知道我乔家也是这次拍卖会的主办家族之一么?”
乔二强压住怒火,咬牙切齿地再一次加价。
“三千五!”
若不是自己在某本典籍中看见过这块石头的描述,乔二还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去买一块破石头。
可那是与天劫有关的石头啊!
虽然古籍中对这块石头的用处语焉不详,可就凭它能与天劫和神雷产生关系,乔二就觉得有必要收藏一下。
原本以为三千元石足以赶走所有的竞争者,可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三千六百元石。”古耀笑着再次加价。
虽然自己有二十万元石的预算,可是能省下一点也好,因此他每次加价都只加一百。
可这种行为在乔二看来无异于挑衅!
“四千!”
古苍听着这个声音,似乎觉得有点熟悉。
“耀儿,这个人……好像是之前在城外杀马匪的乔家少爷啊……”古苍提醒道。
“那又如何?只能说是冤家路窄了。”
古耀一边笑着,一边又加了一百元石。
“道友,这个石头我看着十分喜爱,只是拿回家当一个摆件,算卖我乔家一个面子,乔某日后……”
乔二开口想用乔家的背景让古耀知难而退。
可古耀还没开口,轻风却说话了。
“这位爷,我鬼巷的拍卖会从来都是价高者得,可从来没有以势压人的习惯啊……”
话虽软绵绵的,但轻风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原本以为拍不出去的破石头,如今都升到四千一百元石了,她岂能让乔二把顾客吓走?
乔二最终还是忌惮鬼巷的势力,只能与古耀比拼财力。
“五千元石!”乔二并不想与古耀多纠缠,想大幅度提价吓退他。
“五千一百……”
“六千!”
“六千一百~”
包房中,乔二已经捏碎了上好金丝楠木做成的靠椅扶手。
“这混蛋……”
“一万元石!”乔二已经红了眼。
古耀笑了。
对手所出的价格可真是比他想象中低了太多。
“一万一百。”
乔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两……”
争红了眼的乔二正要开口加价,他身后负手而立的随从提醒道:“少爷,正事要紧……”
乔二横了随从一眼:“本少爷知道!”
虽不甘心,乔二还是没有再加价。
“一万一百块一次……一万一百块两次!一万一百元石三次!成交!”
轻风也开心至极,终于把这个棘手的鸡肋骨扔出去了,还卖出了一万一百元石的高价!
“恭喜一百八十号贵客拍得这块珍稀的天雷铜母!”
古耀也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落袋为安了。
接下来终于可以用剩下的元石干更多的事情了。
不一会,秋实就将拍卖品拿了过来。
“客人……这是您的拍卖品,你看是怎么付款?”
秋实的服务态度越加诚恳,毕竟客人拍下东西她也能得不少回扣,因此心中对古耀二人又多了几分好感。
古耀看向古苍,他也没见过一万元石到底长什么样。
“用储票结清。”
古苍从怀中套出一张纹样复杂的纸票,在上面写了几笔,随后再在上面摁了一下,交给了秋实。
秋实双手接下,道了声谢就退出了房间。
“祖爷爷,储票是什么?”
古苍用看白痴的眼光扫了他一眼。
“储票是去储行取元石的信物,大量的元石交易极少会用真正的元石,携带麻烦不说,还容易被抢,因此就有了储行这么个中间商。”
“储行一般是官府建立的,因此可信度极高,只要拿着储票,上面有金额和户头的签名和指印,就可去储行提取元石。”
古耀没想到,这异世界的经济体系竟发展得如此完善!
古苍叹了口气,似乎也知道古耀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不懂很正常。
“喏!”
古苍扔出一张黑金相间的卡片。
“这是更高一级的交易方式,储元卡,里面有二十万元石,下次拍下东西你就用这个结账。”
古耀拿着卡片,惊叹不已,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
可古苍不知道的是,古耀是惊诧于这个异世界竟然摸索出了一套极为现代的金融制度,看来自己确实是低估了这个世界。
拍卖会继续进行,此次的拍卖会果然红火程度远超以往,一整夜下来,竟没有一件物品流拍!
而古耀也很顺利地以八千元石的价格拍下了另外一个阿部青衣看上的物品。
那张大挪移符箓。
据阿部青衣所说,这张符箓可以成为他很长一段时间的保命底牌。
接下来的许多拍卖品古耀都兴致缺缺。
古苍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