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位是......”

秦柔心下有些怀疑这中年男人的身份。

“过会儿再和你说。”

“饿了吧，妈妈刚买来的酱肉包子，赶紧吃两个。”

张雅芳手脚利索地忙活着。

从笼屉上盛了两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用洁白的瓷盘端着，放在了餐桌上。

霎时间。

这个不足四十平米的房间里雾气蒸腾着酱肉包的香味。

秦柔确实饿了。

从昨天接到陈阿姨的电话到现在，她还一口没吃，胃里饿得火烧火燎的。

在自己家里。

她放开了一切的顾忌，直接捏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啃了起来。

“呜呜，好烫——”

秦柔不停地换着捏肉包的手，抵御着肉包高温的侵袭。

“慢点吃，来喝杯豆浆。”

张雅芳望着狼吞虎咽的女儿，好一阵心疼。

她眼看着女儿面色苍白、红唇干裂，明显是又渴又饿。

这一路匆匆赶来，让女儿受罪了。

咕咚、咕咚——

秦柔吃了两口包子，因为吃得太急，差点给噎住了。

她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温度不热不凉的豆浆，顺了顺，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两只大肉包加一杯豆浆下肚。

母亲温柔的目光笼罩着。

秦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待张雅芳将餐桌简单收拾完毕，秦柔连忙问了一句。

“妈，昨天怎么回事，怎么是陈阿姨打我电话？”

“我打了很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

张雅芳面对女儿的追问。

她放下了手中的抹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了这个当口。

她不想再隐瞒女儿。

她知道女儿的性子，温柔善良且有些倔强，要是得不到答案，是不会放心的。

“小柔，妈昨天晕倒了。”

秦柔听到母亲昨天晕倒了，连忙一把抱住了母亲，在母亲浑身上下检查着。

“妈，去医院了么？”

“医院检查的结果是什么？”

“妈，没什么大问题吧？”

秦柔心头一慌，接连追问了三句，恨不得将自己的目光化作X光，看透母亲身体的虚实来。

“小柔，没啥大问题。”

“就是昨天见了位老朋友，太激动了。”

张雅芳说得轻描淡写，风韵犹存的面庞上竟是泛起了一丝红晕。

“老朋友？”

“激动得晕倒了？”

“谁呀？”

秦柔听到这里，心头愈发迷惑了，出于对母亲的关切，又是一连三个问题抛向了张雅芳。

张雅芳撩了一把额头上的刘海。

面上又多了几丝红晕，竟是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现出了小女儿家情窦初开的羞涩。

“小柔，你长大了，也快要大学毕业了。”

“有些事情，妈妈不再瞒着你了。”

张雅芳瞄了一眼墙角里在忙活的西装男，浑浊的目光中满是浓浓的爱意。

她接下来一番话，让秦柔直接石化在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

乌龟山半山腰。

叶长生带着孙星小两口，已经气喘吁吁地爬到了核桃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