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三声敲门声两响一轻。
“爹、娘,你们先休息,不用管我。”韩青未开启院门,而是直接跃出院子,与一个黑衣人直接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约三丈的距离,很快就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黑衣人转过头来,正是朱玄安。
“可以停下了,没有人跟踪,附近也没有人。”
“韩兄弟,今早有人把美少妇接走了。”朱玄安面色凝重的看向韩青,想看清他的反应。
韩青似乎已经料到,面色平静的如一潭深水,无任何波澜。
“可知道是谁。”
“不清楚,只知道是监天司的人,以审讯的名义带走的。”朱玄安摇头,他就是稍稍走开一会,人就被接走。
监天司是特权机构,权力在巡卫营之上,他们无权过问。
“昨夜,可有询问出有用的消息。”韩青已经料到美少妇背后有人,只希望能问出些什么。
“按照韩兄的话,没有用刑。一夜审讯,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朱玄安郁闷,不明白韩青的用意。
“那就好,他们的首要目标还是我,不会连累朱兄的。”
“哦,原来如此。韩兄弟不用如此的,你于我家门家有大恩,不用太生分。”朱玄安露看着韩青,表情有些不悦。
三十年前,朱玄安的父母死于祭血教之手,十年前,妻儿惨遭祭血教杀害,与祭血教的血仇不共戴天。
韩青在来天乾的路上,搅动风雨。祭血教损失惨重,还有一位护法宰在她手中,可谓是给他好好出了一口郁气。
“韩兄弟,我不能离开巡卫营太久,要先回去了,再有消息回来告知。”
“好,谢谢朱兄。”
韩青、朱玄安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北荒州,祭血教的触手无处不在,天乾城也不例外,潜伏在暗处的教徒有多少,无人知道。不用多久,韩青进入天乾城的信息就会传到祭血教,很快就会有动作。
危机无所不在,暗流汹涌。他必须快速提升实力,才可以应对一切。
沿着乌中街,韩青慢慢悠悠的想走回家,遇见三三两两的行人,偶尔还会打个招呼,心不在焉的点个头。
瞳孔中,映射着两人影,模模糊糊,勉强才能看清。一人卑躬屈膝,谄媚应和,正是今早出现在院门口的韩正海。
另一人,眼睛锋芒如剑,气势深如渊,翠绿鸟儿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观看。
“韩家,也许能从那里下手。那些人如牛皮糖一样,一旦沾上,甩都甩不掉,不能直接解除。
只能辛苦翠绿鸟儿了。枯叶蝶也快醒来了,也算多一个帮手、耳目。”
韩青归家后,陷入苦修中。白日,在真武界利用石碑、遁脉花洗血。夜晚,在五楼的习炼《太衍锻体法》,三百六十五式一遍一遍的打出,挥汗如雨。
韩家众人则在果园中忙的天翻地覆,浑然忘记时间。
半个月以来,乌中街八十八号的院门就一直紧闭,从来没有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