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问他:“婶子得了什么病?”
田老憨叹了口气:“看过不少郎中,说她肺里面长了个东西,无论吃多少药,都是治标不治本。”
“这个病拖了几年,一直治不好,她的身子骨越来越弱,连下床走动都费力气,只能每天躺在床上。”
“杨少爷,陈执事说要把我抓进大牢,我并不怕坐牢,我是怕没人照顾,她会挨饿受冻啊……”
听到田老憨的话,香荷想起被病魔摧残的伯母,鼻子发酸,眼中闪过亮晶晶的泪花。
杨宏接着问:“田大叔,你说治标不治本,怎样才算是治本?”
田老憨回答:“说来这事多亏荷丫头,把平时攒的钱全送给了我,我便请了个有名的郎中。那郎中熬了几副药,拙妻服下后病情有所好转。”
“我趁机请教他,怎样才能彻底治好病。那郎中说,这种病要想根治,既容易,又困难。”
“什么意思?”杨宏大为疑惑,两个丫头也是竖起耳朵聆听。
田老憨说道:“拙妻的病,实际上是肺里面长了瘤子,只要能消除瘤子,病自然就好了。”
“那郎中还说,这种病吃药无法根治,只有修为达到后天境第九重的高手,对真气掌握细致入微,能够以气化针,用真气帮她治疗,方能消除体内的瘤子。”
杨宏听明白了,不过后天境第九重,这种高手少之又少,整个清江县只有县令卢建秋一人。
请县令大人出手,为一名穷苦的村妇治病,根本不可能的事,杨宏自认没有那份能耐。
别说杨宏,即便是杨平安,加上身为衙门捕头的杨泰来,两人一起出面,卢建秋也不会答应为村妇治病。
田老憨神情没落:“我知道,要想治好这种病实在太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香荷低声安慰:“大伯……会有办法的……”
杨宏想了想,说道:“田大叔,如今得罪了韦攀,他不敢对付我,但是会报复你,不如你和婶子加入我们杨家庄。”
“另外,我父亲修为后天境第八重,假以时日必定能进入第九重,到时候,我会请父亲为婶子治病。”
“杨少爷,这是真的吗……”田老憨以为自己听错了,几乎不敢相信:“我能加入杨家庄?”
香荷心中一颤,紧张地看向杨宏:“少爷……”
杨宏笑道:“香荷,咱们杨家庄缺的是人手,把你大伯招进来,正好补缺呢。”
田老憨有些担心:“可是,我只是个庄稼汉,除了种地砍柴,其他什么都不会。家里还有个病秧子……加入杨家庄,只会带来负担……”
杨宏微微一笑:“不会可以学嘛,谁也不是生来就是全才。至于婶子的病,你放心,终有治好的一天。”
“杨少爷,我愿意!”
田老憨眼眶湿润,那是感激的泪水:“拙妻一直跟我说,要与人为善做个好人,因为好人才有好报。以前我不觉得,现在我相信了。”
“少爷,谢谢你!”香荷深深鞠了一躬,那份深沉的感动涌上心头,沉甸甸的份量很重。
杨宏掀开马车帘子,对外面跟着的杨行空道:“空执事,劳烦你办件事。”
杨行空挺直了身子:“少爷,请吩咐。”
杨宏说道:“你派几个人跟着田大叔,去他家里帮忙收拾,然后带着他和婶子一起到杨家庄。”
“从今天起,田大叔和田大婶就是杨家庄的人。”
“是,少爷。”杨行空道:“我亲自带队去办,事情办妥后,即刻带他们回庄。”
杨宏点点头:“甚好,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