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的不敢说,这看阴阳,观风水,老朽是行家。”胡先生取出一个圆形罗盘,放在桌子上。
“从明天开始,按照地图中标记的阴寒之地,全部走一遍,定能从中找出极阴之地,便是那贼子藏身所在。”
“妙极!”覃岗大手一挥:“覃帖、覃桐,你二人分别带领护卫,每天轮流陪胡先生查看地形,等确定极阴之地后,集合人马全部出动,一举拿下。”
“是!”覃桐、覃帖齐声答道。
接下来几日,胡先生每天早出晚归,覃帖和覃桐轮流陪他出城调查。
胡先生不愧是风水大师,按照地图标注位置,远远观望,转动罗盘,念几句口诀,即可推断此地是不是极阴之地。
如此过了数日,从接任务离开山门算起,覃岗下山到现在已是第二十天。
其间发生一件插曲,秋凤郡武院几名弟子来到景安县,也是接了此任务,覃岗当即命人送上覃家门贴,那几名弟子看到门贴后,连夜连晚辞别离去,根本不敢与之争锋。
这些天里,覃家护卫时刻关注城中可疑人士,无任何发现,看来杨宏真的回山去了。
“杨宏比我提前五天接任务,倘若再不返回,恐怕不能在一个月期限里赶回门派。”
“那小子看着就令人生厌,不在也好,免得我控制不住,一时冲动把他干掉,门派那里不好解释。”
酒楼内,覃岗自言自语,下山时日较长,任务却进展不顺,颇感焦躁,唯有喝酒解闷。
“岗哥,大喜,大喜啊!”覃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覃岗打开房门,覃帖、覃桐、胡先生等人进了屋,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
“胡先生,可是找到极阴之地?”
“公子,幸不辱命。”
胡先生拿出地图,指了指图上画圈的位置,一脸的高深莫测:“老朽可以肯定,必是这个地方。”
覃岗看去,那是景安县北部八十多里的深山:“何时行动?”
胡先生捋了捋胡须,语气笃定:“老朽以为,今晚风高夜黑,最宜动手。”
“好!”覃岗道:“所有人养精蓄锐,夜幕降临后出发。”
…………
傍晚时分,县城里酒楼、茶肆等纷纷点起招牌灯笼,灯光交相辉映,城中一片繁华。
作为景安县最大的酒楼,贵友楼觥筹交错,十分热闹。
酒楼外街道转角处,墙根角落卷缩着一名衣着破烂的乞丐。
乞丐顶着一头乱发,脸上胡须浓密如草,怀里抱着一根三尺多长的竹棍,闭着眼呼呼大睡。
“叫花子,这有几个馒头,拿去吃吧。”
路过的阿婆看着乞丐可怜,在他面前破碗里放了三个馒头。
“汪汪……”
一条黄狗冲将过来,龇牙咧嘴的朝着乞丐狂吠,想抢那馒头。
乞丐睁开眼,扬了扬手中竹棍:“给丐爷滚开,不然打死你,架着火烤了吃!”
黄狗“呜呜”低鸣,夹着尾巴快速溜走。
“白面馒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