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勾...认识马督军女儿的？”

无根生将马儿拴在路边的草坡上，席地而坐，开始八卦起来。

“她勾引我！我就随了她的愿。很简单。”

“啧啧...”

鲁深一脸不信，从马背上拿起水袋，猛灌一口道：“督军女儿勾引你？她图什么？”

“我不想再提起此事，我保证以后不惹麻烦。前辈...”

“别喊我前辈了！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喊我...掌柜的吧！”无根生掏出地图，查看所有信息后，决定先去太原，再去BJ。

黄龙县也有武卫堂的据点，但规模太小，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无兄弟！此去太原，恰好经过崇德寺，要不要歇歇脚？”

“可以！我反正也有些事情要处理，小朴！马督军也在太原，要不要重温旧梦？”

“掌柜的！往事不堪回首，噩梦不堪重温！”

“噩梦？马督军的女儿不漂亮么？”

“何止是漂亮啊！那身条...简直绝了，尤其皮肤...白的晃眼，但此女被人种下禁咒，上次只是探了一下，差点命都没了！害得我半月不举！”

“哦？”

无根生面色愕然，好像比不要碧莲的守宫砂还要厉害，真是有趣啊！

约略修整半柱香的功夫，三人再次启程。

.....

两天后，三人过黄河，抵达汾水河边。

天空阴沉，虽是中午时分，却光线晦暗，河面罡风肆虐，白雾四处飘荡，氛围凄冷。

“无兄！前方的野渡船夫不太对，如今已是深秋，尤其河岸附近，罡风阴冷，他竟然赤身穿了一个白色马褂。”

“掌柜的！难道是妖怪？”

“哼！没看人家全身是水，应该是捞尸人！看到船四周的红绳浮标了吗?下面应该是尸体。”

“尸体？为什么不拖上来？”鲁深有些不理解。

“我的儿...”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凄厉的哭喊着冲出前方的小村子，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奔小渡口。

“张师傅！听人说你捞到我儿子了？”

“嗯！一块大洋！”

“我没钱，能不能缓一下...”

两人对话间，又有几人哭丧着脸从村子里走出来。

“一具尸体，一块大洋！”

张师傅拿掉斗笠，面色被水浸泡的煞白，嘴唇铁青，手里握着一把绳子，冲着河岸大喊。

“可是我们没有钱...”

“以前李师傅从来不要钱。”

“就是啊！”

“我只等半炷香的时间，不交钱，尸体重新沉入河底。二次打捞要双倍价钱！”张师傅面色冷峻，语气里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无根生双目微眯，怔怔的盯着张师傅，思绪翻转...

鲁深有些不忍，凑近无根生低声道：“无兄！人死为大，这些人死后还被拿捏勒索钱财，着实太惨了。”

“贾怀朴！你怎么看？”无根生并未直接发表意见。

贾怀朴的视线在江面上移动，双目轱辘一转，沉声道：“捞尸本就是一门生意，如果事先议好价格，自然不能算勒索。”

“一块大洋是我们事先议好的价格，现在说没有，我也没办法，大娘！对不起，这是你儿子...”

张师傅将一根绳子扔进河里，红绳浮漂瞬间消失不见。

白发老太太双手猛拍大腿：“儿子!我跟你一块走！”随后一头扎进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