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为什么在你们开启月光之门后跟着你们回来的原因之一”,徐福接过越?的话,说道:“其实我已经没脸回来,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与计划的初衷相去甚远。在你们临行之际,我发现占位缘者居然错了两位,我才厚着脸皮匆忙赶到运河岸边,好在姬烟聪慧过人叫上徐紫烟跟了上来,也算把应该带回来的两个人带了回来。你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山阳齐家也算幸运。你心里清楚说服齐柘把月光之门雌佩投于河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山阳齐家来说月光之门不仅仅是一块具有特殊用途的玉佩,而是一种信仰,全族的信仰。这件事情极难办成,却又不得不为”。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怀疑两人的话,于是告诉他们自己亲眼见到墨凡的巨子令和墨雨的巨子令相遇的时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二为一,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现象。
“巨子令?”徐福笑了起来,说道:“不止巨子令,你身上的墨家武道女统领的娇客信物,上古神器血剑分别和这个时代的娇客信物和血剑相遇你也能看到它们能迅速的合二为一。你忘了月光之门是什么吗?玄境又是什么?你可能说玄境是山海墟的投影,也应该知道玄境是山海墟的另一种空间形态。在一个看起来有限其实无限的空间中月光之门的本质日日月星辰。用现代天体物理学对一颗星吞噬另一颗星的解释完全可以用在两块月光之门玉佩相遇的一瞬间,会发生什么还用多说吗?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因为侥幸和好奇带来无法挽回的灾祸”。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想因为从另一个时空带来的一块玉佩给我们带来不能承受的后果。月光之门是玄境里的日月星辰,而且是我亲手投进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月光之门的神奇绝非血剑能比。看来还是应该把自己的好奇心收起来,当心好奇害死猫。于是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齐柘必须要见,这次月光之门开启应得正是以他为代表的齐家的诉求,关系到我们回到大汉到底该做什么的问题。但是见到齐柘的时候就可能见到携带月光之门雌佩的齐家掌门大小姐,到时只能单独约见齐柘说服他放弃那块玉佩。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离开止妄墟?”
“你们要在止妄墟城呆满三天,结清所有墟时才有资格离开止妄墟,到时你带他们先到天市街,然后想办法找到紫薇垣里的垣门,相信以你们的智慧应该能找到位于紫微垣中的垣门出口”。
“靠”,我心说又来了,怎么和当初在玉泉观时一模一样,有话就是不明说而是让你猜,想到玉泉观,我想起了那些偈语,正是齐家秘境秘密机关中玉盒底部的偈语确定了管梅和墨雨的缘者身份,今天这两个老家伙又说她俩不是占位缘者,有点不能理解。于是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不仅仅为了较真,而是想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
越?听后笑了起来,“你们认为确定管梅和墨雨的依据是天道昭昭法不忘和松木荣柘云气上。看来当年留下的东西经过两午多年的演变含义已发生了变化,到了你得到的时候只能用现代思维理解,难免出现问题,否则就不会出现把真正的两个人落下。你们看到法不忘三个字,大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法家,加上管梅作为现代法家的司法,表面上暗合这句偈语,事实上你们还应该知道华夏七星的传世宗旨,天道昭照法不忘中的法为什么非要是法家,而不是对华夏七星有普遍约束意义的伟大宗旨。在大汉这个时代,华夏七星之中,把宗旨看得最严的就是玄雨,所以当时曾经建议老徐把这句改成天理照昭道不忘,老徐不听,果然出了岔子”。
“他们先入为主,后来姬烟为了道之所在,不惜出手相助解决同宗的龙啸出现的问题,我想他们应该能够明白理解有误,结果还是不行”,徐福说着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好象他在越?面前跌面是我造成的,说实话即使越?提点,我还是觉得选择法家司法管梅更加附合这句偈语的要求。徐福看我一脸不服气,接着说道:“就说这句容易引起岐义,你们为什么会把松木荣枯云气上理解成墨霏和墨雨两个人?”
“那还用说”,我带着不服的口吻说道:“松木从生长到死最佳的用途就是造墨,所以我们想到了墨家,墨霏的霏字本身就有云气的含义,云气为霏,云气上就是霏上的雨字,判断这个人是墨雨合情合理”。
“你对徐紫烟了解多少?”徐福没有理会我的话,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不太了解,她只是徐菲临时叫来受凤丹的弟子。除此以外对她知之甚少”。
“唉”,徐福叹了口气说道:“徐菲突然决定自己不再受凤丹,而是让门下弟子来受,你就没有产生怀疑?受丹以后人家跟着你东奔西跑,你连徐紫烟是什么人都没有想过,徐紫烟知道得有多伤心”。
徐福的话像惊天炸雷在头顶响起,自从知道武道还有丹传一说一直认为武道丹功乃修武之人孜孜以求的东西,当时只想把体内和血丹纠缠不清的凤丹送出去,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徐菲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年轻的时候为了徐家的责任争取到门主之位,从而放弃了她和管仁的姻缘,为什么到了不惑之年反而因为感情而放弃徐家门主的责任。徐菲的做法的确有点说不通,除非她另有所图把她和管仁的感情当作借口,一个冠冕堂皇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借口,问题是她这样做又在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