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掉一次机会,大家只好再次确定人选,四个女人中齐珏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齐珏也只好去了和越?选择的南斗大殿,因为越?说这个大殿里的主题是一块自远古到目前的人与自然相处的石刻,似乎表达着人与自然关系的主题,越?就是按这个思路与垣主论道,结果铩羽而归。齐珏觉得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有可能帮到自己,准备提出一个非黑即白和越?提出的天人合一完全不同的观点,要么人是自然的附属,要么人能战胜自然,或许这种全新的观点能够打动紫薇垣垣主。结果她一进南斗大殿就傻眼了,哪有什么人与自然相处的石刻,虽然也是一块巨大的石刻,整个画面中只是云纹、线条和模糊不清的人物,以及代表五行的色彩,壁画右侧的起始处有三个小篆大字:天机图。越?也不清楚南斗大殿里所见的事物并非一成不变,应该会因人而异有所变化。问题是,为什么自己面前会出现这幅巨大的不知所云的天机图,天机指的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齐珏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直到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多亏我多想了一步,也多了点耐心,想到那些一眼看上去不知所云的石刻壁画,我虽然看不出隐含着什么,但是肯定暗藏玄机,否则不会叫做天机图。最大的可能就是堪破天机者方能找到恰当的论道观点,从而打动紫薇垣垣主获得出垣的资格。想清楚这一点,我才静下心来仔细揣测天机图中隐含的信息”。
齐珏想清楚这一点,开始静下心来仔细揣摸这幅天机图,但是仔细观察了画中的每一部分,除了那些云纹和饕餮纹之外,就是发现了诸如更为远古的鱼纹等一些自己都搞不清楚属于哪个时代的纹饰,不过不同的纹饰用不同的颜色表现,数了数颜色的种类是五种:红黄绿黑白,对应的正好是阴阳五行的颜色,而且这些不同的纹饰似乎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由于石刻的画面实在太大,站在近前看不到整个画面,于是齐珏走到离石刻壁画十几米的地方继续琢磨这幅壁画,渐渐的似有所悟,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这幅画好像就是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齐珏认为对于普通人来说蕴含天机的画只能有这种感觉,只有那些能够洞悉天机的人才能看清楚画中隐藏的信息。齐珏自忖自己不是洞悉天机的人,这幅画如果摆到越?面前,以他的易数之能应该可以把画中隐藏的天机全部解出,只可惜已经进了南斗宫,无法回头请教越?,齐珏只好把心一横去赌一把,她想到了朝代更迭,达官显贵的生死,尤其是帝王的生死和皇位更迭就是不能道破的天机,而对于这个时代的这些信息可以视为天机,在她心里只不过烂熟于胸的史书记录,既然南斗殿给她出了一幅天机图,不妨从这个方面做做文章,去面对那个喜欢坐而论道的紫薇垣垣主。
主意一定,齐珏离开南斗殿来到了天垣殿,进了殿门的一瞬间齐珏有些恍惚,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在大殿深处正对殿门的地方放着一把高大的坐椅,上面坐着一位头戴冕旒的中年男子,坐椅下首两侧各有四位垣官站在那里,如果他们手里分别拿个塔、伞等物品,齐珏一定认为自己进了玉皇大帝的灵宵宝殿,看来神话故事中有关玉帝和灵宵宝殿的传说,必然是进过天垣殿的人传出去的,否则不会那么象。
齐珏站在面如冠玉的紫薇垣垣主面前,仰头才能看清楚他的五冠,只是冕旒垂下来的珠子将他的脸遮挡,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和丰润的下巴。看到齐珏站在面前,他开门见山的问她从天机图中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魏其候滚落在市井的头颅”,这是齐珏早就想好的几句话,不等垣主反应过来,她接着说道:“我还看到七年后卫子夫诞下了皇子,也看到了该皇子先为太子,后来被人污陷不幸丧命”。
“哦”,上坐的垣主不满的哼了一声,问下面站立的垣官:“天机图中是否隐藏了这些信息?”
“回禀垣主”,站在左首第一位垣官回道:“图中的确隐藏了七年后大汉皇帝得一皇子的信息,也有该子先为储君而后被废而死的信息,但是此为不露天机,即使精通易数的越?也不一定看得出来,不明白这个女子如何洞悉?”
听到垣官的话,齐珏突然明白这幅所谓的天机图中应该隐藏着一些不重要的信息,同时也隐藏着不可泄露的天机,那么对于有洞悉天机能力的人来说,看到这幅天机图如果只能看出那些不重要的信息,而无法看出隐藏在深处不可泄露的天机,紫薇垣垣主就会以其无法洞悉天机的堂皇理由拒绝其出垣门的申请,看来这帮家伙是想制造难题不想齐珏他们回到山海墟。都说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又如何,反正对齐珏而言这些所谓的天机不过是装进脑子里的历史知识,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天机。于是她没有理会垣主和垣官心中的疑惑,接着说道:“当然,我还看出刘彻之后的皇帝只活了二十岁”。
话音刚落突然从半空传来一声炸雷,震得天垣殿晃了三晃,见此情景齐珏大喜,看来天机不可泄露,泄露要遭天谴,打铁要趁热,于是她没有理会紫薇垣主和八位垣官惊骇的表情,继续朗声说道:“当然我还看出,142年后王新代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