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试间里，一个接一个地面试了许多人，亚瑟和多莉有点喘不过气来。

“亚瑟少爷，最近这些人真的太奇怪了。”

“是啊。”亚瑟举起他的大不锈钢杯子，good、good地猛灌水，灌满了肚子之后，水从肚子里回流到脑子中。

“真不知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

“之前都还好，来来去去，大抵是因为加班或者工作太忙，把自己的身体弄得奇奇怪怪的，最后只能来动物园这里，变成奇奇怪怪的动物。但现在呢？现在这些人，好像未必只是因为工作！”

多莉嘟着嘴，解开自己的女仆发髻，用手指当梳子，整理了一下，然后重新盘起来。

“现在来的人好像是直接从家庭那里就出问题了！”

“该怎么办啊，亚瑟。”

“不用怎么办。”亚瑟重新坐直，坚定地告诉多莉。“我不会像他们这样。”

多莉看着亚瑟的双眼里有了光。

“下一个！”

“那个，亚瑟园长，我可以进来了吗？”

“请进！”

“亚瑟园长，我这碰到的事，着实是有点难于启齿……”

一个干瘦干瘦的人进来了，小心翼翼地将亚瑟面前的那张椅子拉出来，并且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然后铺在上面，再轻轻地坐下。

“抱歉。”

干瘦的人是男的，亚瑟可以说从来没见过这样做的男人，甚至连女人都很少见。

“我们的凳子都是干净的。”多莉非常不满，这可是对她工作的莫大亵渎。

“不好意思，我不是嫌弃你们，只是，我——习惯了，对不起。”

他又站起来，把那张纸巾收了回去，然后闭着眼睛，像是做出了一个要一屁股坐下仙人掌一样的决定，重重地把自己的屁股砸在椅子上。

三秒钟之后，并没有任何事发生，他才重新张开眼，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这是一种什么习惯？”

“我——我老婆硬塞给我的习惯。”

“就算是你老婆这样子也不应该啊——”

“嘘！亚瑟园长。”干瘦的人把手掌堵在亚瑟的嘴巴前。“她就在外面，小声点。”

“她也来了？”

“是的，亚瑟少爷。他们是提前交了简历，做好预约的。可是，根据你们的资料。”多莉在旁边一边翻看一边问。“你们难道不是应该一起进来么？”

“她不好意思。”

“你刚刚这样弄得我们才不好意思哩。”亚瑟把脸别到一边去，他也很不爽。

“真的对不起。”干瘦的佬低垂下头。“我也不想的，只是很多时候，我们这些行为，都是不自觉的。”

“那我其实也无所谓。”亚瑟一边说，一边也拿起一张纸巾，在桌子上来回擦拭，以示反击。

“你们会根据自己以前的人生境遇或者工作情况，在我们这里找到一个合适岗位的。”

“那，那虽然也不错，但是，亚瑟园长，工作的事我们当然也可以做。”

“嗯？”亚瑟停止了擦拭。“你难道不是来找工作的？”

“是医生介绍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