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纸钱,买了满满一篮,璞娘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她半蹲着烧着纸钱,一言不发,只偶尔抬头望望墓碑上冰冷的两个名字,无声的告别。
而东宝,总还记挂着嫁衣的事情,上完上午的课他就去和夫子辞行,并归回借的书。
“都看完了?”
东宝摇头,答:“没有,来不急看了!”
聪明的学生夫子总偏爱几分,夫子说:“好孩子,好好爱护它们,等下次回家再还给夫子!”
东宝愕然抬头,玉带镇上谁都知道夫子爱书如命,东宝也不个不知好歹之人,忙答:“谢谢夫子!”
回到家,东宝又一次愕然,几乎全村人都在他家,院子里已摆了好几桌,老老少少一群人正吃喝着。
“东宝回来了,来吃饭!”
东宝礼貌答:“谢谢惠婶,我在私塾吃过了!”
家里这样的布置?娘是嫁人?还是招赘?看着宗政勤忙进忙出的模样,东宝没好意思问。
宗政勤也看见东宝了,招呼:“东宝!过来吃饭!”
东宝笑答:“勤叔叔,吃过了!”
东宝回房,然后就没在出来,老老实实绣着他娘的嫁衣,今天必须绣完。
牡丹的花瓣重重叠叠,重重叠叠,好看在繁复,东宝把牡丹勾勒出的轮廓线条绣完后,又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上做文章,花瓣瓣尖处用另一种针法把花瓣绣得厚实,瞬间,整朵牡丹花儿灵动起来,呼之欲出。
哧!
东宝吃痛,刚才他不小心被针刺了一下,一滴圆滚滚的血珠出现在指尖。
向夫子借来的其中一本奇闻逸事中有写,血是很多神秘现象的媒介,也是开启很多神秘力量的钥匙之一。
而璞娘经常唠叨,一滴血等于好几碗饭,你这小子怎么又流血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而璞娘碎碎念早生根地固进了东宝的脑袋里,平时刺破的血都被东宝再次吃回肚子内,今天的这滴血他另有用处。
那块碧玉就挂在脖子上,东宝一伸手就摸到,不管真与假,他都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