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为江云凡披了披了件大氅,道:“夫君一回来便愁眉苦脸的,独自月下饮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给我我听听,我也好帮夫君分担一二。”
江云凡摇头失效,便跟楚依依说了一些。
楚依依蹙着眉头,道:“号称金威将军,我父为官多年,妾身并没有在军中听过这样一个名字!没有向你透露姓名,甚至是什么身份都没有一点消息,这样的人在朝堂之上不多见,还是个带罪之身?难不成是我相识之人?我父亲治军最是森严,若这人曾是我父麾下军士,保不齐就有这般的性格!朝廷派来援军,这件事情必然不能马虎,又岂会派一个没有功名,没有战功的杂牌将军?这人长什么样?”
江云凡神色一动,这件事情还真说不好!
此人不透露姓名,看样子是多半不想让当地官员知道自己的过往!也就断然拒绝了当地官员给出的一些好处,而且治军有毒,绝不是寻常之辈!
搞不好,还真是便宜老丈人的旧部,搞不好还和楚依依有亲戚?
江云凡深吸一口凉气,道:“长得颇为高大,比我还要高上半个头,比二牛粗壮一些,眉间有一颗黑痣,留着一把络腮胡。”
楚依依看起来神色有些不对劲,道:“这,这是我哥!”
江云凡傻眼了:“你哥?”
楚依依解释道:“朝廷有这种身板的,除了我哥没有几人!听说,当年之事,我哥也锒铛入狱了,至今已经有7年之久!此人名为孔昭南,被我父亲收为义子,赐名楚昭南!后我父遭人杀害,我哥带着兵马,拼死护我杀出重围,之后便被俘虏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哥竟然被……放了出来!”
江云凡点点头,道:“看样子,当初陷害你爹的那些人,还是对你不放心啊!也从未断了杀你的念头!先是张学政,之后又是如今的金威将军,也不知道这样的棋局还有多少?我看你义兄不是个傻子,至少也要提点他几句,明日我再见他一面,你不要跟去,金威将军的身边怕是也有眼线!若是你义兄当年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父亲的事,你今后就断了这般念想!但他若是初心不改,我也想帮他一帮!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信物,或者说什么话语,让金威将军一听,就知道是你!”
楚依依闻言,苦着脑袋,说道:“信物?这倒是真没有!你也知道,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都被我的兄嫂抢了去,哪还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倒是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编草绳!”
江云凡呆呆的问道:“编草绳?也好,就编草绳!”
编草绳这招好啊!
江云凡学习的是编法,但并不限于编草绳!可以是类似于绳子的任何物品!
哪怕落到有心之人的手中,也不会暴露太多!
编绳子的方法太多,哪里有人会记得?
最多算是江云凡这个县令讨好边关守将的一条罪证!
楚依依说道:“这个方法,是我父亲教给我的!兄长与我都有学过,因为编法太过繁琐,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此法从未外传过,或许可以让我哥对你放轻戒心。”
江云凡点点头,道:“好!就学编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