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眯着眼靠在椅背上,像是想着事情,又好像是在看着眼前的两人,脸上松弛的皮肤堆在一起,像极了似笑非笑的模样。
屋内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几人的呼吸声,都有些急促。
足足等了四五分钟的模样,聋老太太颤巍巍的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的走了几步,然后站住脚,看向易忠海。
“忠海啊,这十来年啊,靠着你们的帮衬,我吃得饱、穿的暖,尤其是前几年闹灾荒的那段时间,要不是你们两口子,老婆子早就归了西。
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且听听。
你那住的不是两间房嘛,正好给曹家那两间换换,这样曹家就有了中院东厢的三间房,也不用中院后院的倒腾了。”
易忠海目光凌厉,看向聋老太太,心中暗忖,非要我点透吗?
“法子是不错,可惜啊,人家相中了您老的房子,老伴,你先回去,我突然想到有点别的事情,要跟跟老太太说说。”
一大妈闻言,知道到了关键时候,但是计划里并没有让自己回避打算啊,要是老太太遭不住,拿自己的把柄说事,那可咋办啊,怕是要遭殃。
聋老太太瞧了一大妈一眼,又瞧了一眼易忠海,嗤笑一声,终于忍不住了,这是要给自己玩横的了真不怕闪了腰。
“青莲呐,你回吧。”
二人都看向一大妈,这是要双‘雄’会了,她赶紧转身出门而去,随着‘吱呀’一声关门声传来。
易忠海也彻底不装了。
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聋老太太则是站着,像是一樽雕塑一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直等到他喝完水,放下杯子,抬头看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看呐,两条路您必须得选一条。”
聋老太太冷哼了一声。
“呵,怎么着?
难不成想对我老婆子动手了,还是想倒反天罡啊,什么年代了,还玩青皮那一套呢,觉得自己能耐了,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个的份量够不够?”
“老太太,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从青莲那论,我也得喊您一声干娘,要不是您呐,我还在东门外的草窝棚里住着呢。
当年莪的老婆是怎么死的,您敢说这事跟你没关系?
这是您欠我的,您得还。
我鞍前马后伺候您这么多年,扣何雨水的钱也是您拿的主意,现在出事了,你是推得干干净净,您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忠海啊,看来你真是出息了,事事都想站在高处说话,当年你媳妇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啊,你娶青莲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你啊你,就是好面子,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你想干什么我是清清楚楚的,反倒是你,跟我这遮遮掩掩,但凡是你有点骨气,就说出来嘛。”
“老太太,这可是您逼我的,本来我还想给您留上几分面子,您不要,我也没有办法了,何雨水要是知道她娘死在你的手里,你说她会怎么样?
还有啊,傻柱是你的亲生儿子,何大清真是不挑食啊,哦,也不能怪他,毕竟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能挡得住八大胡同头牌赛貂蝉的风韵犹存。”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