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哥,你好可怜啊!
常括默默缅怀着逝去的鸡哥,它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他还拉起鸡哥的翅膀晃了晃,鸡哥的肩膀耸动了两下,从脖子上的伤口里冒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真奇怪......
怎么会有这样像是被人咬出来的伤口呢。
难道......
常括大概有眉目了。
在这个封闭的村子里,其实是有一只丧尸存在的。
那就是村长的儿子!
村长欺骗了村民们,说自己的儿子生病了,见不得人、更见不得光。
还煞有介事的拉上了窗帘、关上了铁门。
或许,村长也不知道他儿子到底是怎么了,只当他是生了一场奇怪的病,把他关在了家里,还给他喝药。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村长可能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有救,他哪里知道,他儿子早就已经死掉了。
现在还活着的那个,是被某种奇怪的植物给控制的行尸走肉!
常括扒拉了两下鸡哥,将它丢在了地上。
那,我该怎么办呢?
就这么漠不关心的走掉吗?
也不好吧......
不知道为啥,常括对这个村子怀有一种异样的情感。
大概,是这里和自己的老家很像吧。
自从父母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乡愁犹如是海底沉睡的火山,平时看水面上风平浪静的,一旦爆发,那可是拦都拦不住。
如果常括就这么一走了之,大概村长家的秘密会被村民们发现了,接着就是一出护犊子的闹剧。
到最后,要么是村长一家被打死,要么因为这一只丧尸而整村陷落。
常括决定,帮村长的儿子解脱算了。
他蹲在屋顶上,安安静静的欣赏着月光。
入夜后,因为没有了电灯,四处都非常昏暗。
每家每户点起的煤油灯、蜡烛,也只够照亮那一所小小的房屋。
自从进入末世后,常括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耳边越来越多的,不再是汽车的轰鸣声、邻居的争吵声、人们的喧闹声,而是动物们的鸣叫声、风声,以及自己看到月色时忍不住发出了赞叹声。
常括静静地等到身下的房屋里没有了烛光,他才溜下来,打开了房门,跑进了村长家里。
变成了丧尸后,常括的夜视能力得到了大大的加强。
即便屋内如此的昏暗,他还是能够将一切尽收眼底。
看来村长家也不是很富有,用的电器、家具都有些老化了。
二楼传来了村长的呼噜声,和他老婆的呓语。
常括只听到“儿子”、“放心吧”、“妈妈在这里”这样的话语。
不免觉得有些心酸。
他不敢想象第二天醒来后,这两人在看到儿子的尸体后,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常括踏上楼梯,因为木板发了吱吱嘎嘎的声音,所以他走的小心翼翼,足足花了几分钟才攀上了二楼。
他竖起左边耳朵,这里是村长和他老婆的卧室。
右边呢?
好像没有声音。
难道是在楼上?
把三楼也检查了之后,常括挠挠头皮,整个屋里好像就只有村长两人。
那他儿子呢?
藏在哪里了?
总不可能是在村长的卧室里吧。
常括凑过去,把耳朵贴在了村长的房门上,并没有听到丧尸磨牙一样的声音。
他想了想,将目光投向一楼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