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就亲眼见证了它的诞生过程。
从背景，到研究过程，接着是其中遇到的困难，以及最后的成果。一个完整的原创研究，形象地展示在他的面前。
哈勃这一刻才觉得，美国物理学确实离欧洲差的太多了。
“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只有来欧洲，才能学习真正的物理学。”
“而不是照着书本，做那些无聊的实验。”
“难怪迈克尔逊教授拼了命也要邀请布鲁斯教授访美。”
“恐怕他在美国传授的东西，连他的百分之一都没有达到吧。”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哈勃坚定了要在李奇维这里发奋学习的决心。
1911年7月1日，《自然期刊发表了格里高利三人的论文。
按照李奇维的建议，这种原子光谱在电场中的分裂现象，被称为“gky效应”。
也就是三人名字首字母的缩写。
论文一经发出，顿时在物理学界引起巨大轰动。
尤其是洛伦兹和塞曼，更是第一时间发文向李奇维表示祝贺。
并公开表示，这是对塞曼效应的巨大补充。
它让研究者对于原子光谱的概念，进一步深入。
物理学家们公认，这又是一个诺奖级的成果。
虽然格里高利三人的成果，比钱五师和玻尔的成果稍逊一筹。
但是，这篇论文背后代表的意义，却让所有人感觉到恐怖如斯。
“我的上帝啊，截至目前，布鲁斯教授的7个博士生，已经全部取得了诺奖级的成果。”
“如果将来他们都能顺利得到诺奖，岂不是说布鲁斯带出了7个物理诺奖得主学生。”
“可怕，太可怕了。”
“这恐怕会是物理学界的传奇吧。”
“不行，我赶紧也要试着申请当布鲁斯教授的博士生。”
“说不定未来我也能得诺奖。”
一时间，人们讨论李奇维的热度甚至超过了论文。
毕竟相比羡慕别人，要是能成为李奇维的学生，那才是真正的一飞冲天了。
不少人甚至挖出了克里斯和格里高利的底细。
克里斯是剑桥大学的毕业生，后来在飞利浦公司工作。
格里高利则是伦敦国王学院的毕业生，一直是《自然期刊的学术编辑。
二人在成为布鲁斯的博士之前，属于纯纯的路人甲，在物理学没有任何知名度。
然而就是这么普通的人，当了布鲁斯教授两年半的博士生后，直接崛起了。
在现代物理学的浪潮中，成为了弄潮儿，未来有极可能获得诺奖。
无数人羡鸡紫。
其中就包括了远在亚洲的何育杰、夏元瑮、徐启泰三人。
三人在电报中拐着弯旁敲侧击和诉苦。
看的李奇维止不住笑。
没办法，那时候的他可不敢给三人诺奖级的成果，因为太容易引起怀疑了。
毕竟连他自己都只是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地位远没有现在这么高。
如果什么领域都懂，那就不是天才，而是怪胎了，要被英国拉去切片。
于是，李奇维给他们三人画饼安抚一下：
“物理诺奖只是虚无缥缈的荣誉而已。”
“任何奖项，都是人颁发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要做被别人颁奖的人，而要当给别人颁奖的人。”
“你们三人的未来，要远远超越了任何奖项。”
“你们的学生中，甚至以后有人能获得比诺奖更厉害的奖项。”
“我对伱们三人充满了期待，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顿鸡汤喝完后，三人连忙回道自己错了。
并表示一定加快星火计划的速度。
李奇维满意地笑了。
然而，他刚安慰好三人，另一个徒弟也郁闷了。
自从格里高利三人的论文发表后，玻尔就一直满脸愁容。
因为他最近正在梳理玻尔模型的问题。
其中光谱学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塞曼效应。
根据他的量子化原子模型，无法合理解释塞曼效应。
这让玻尔愁的不行。
他觉得第二届量子论会议上，一定会有人提这个问题。
可惜他实在无能为力。
现在，自己的同门又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光谱学现象。
玻尔本该高兴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的理论依然解释不了这个新的现象。
这让玻尔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会议还未开始呢，就已经有两个现象无法解释了。
玻尔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本以为自己的理论应该是神挡杀神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壁了。
李奇维笑着对玻尔说道：
“玻尔，放心吧，一定还有更多的问题你无法解释。”
“我的狭义相对论被质疑，我也没有放弃，而是立下了十年之约。”
“怎么，这点小小的困难就把你打击到了。”
“那你就不是我认识的玻尔了。”
“任何理论在草创时期，都不是完美无缺的。”
“量子论如此，相对论如此，你的玻尔模型也是如此。”
“强如牛顿、麦克斯韦，他们的理论在一开始，也是遭受了很多质疑。”
“没有质疑，你的理论就不能成长。”
“不要把它当成一个冰冷的物理理论，而是要当成自己的孩子。”
“一点点看着它长大，这才是真正的追求物理学。”
玻尔瞬间觉得自己的逼格很低，导师的形象高大上了。
“教授，我明白了，我会认真准备好我可以解决的问题。”
“那些暂时不能解决的，说明我的理论还需要修正。”
李奇维点点头，然后又鼓励道：“玻尔，你放心。”
“到时候遇到棘手的难题，我会帮助你的。”
“我最近也在研究你的理论，希望能帮你补全缺陷。”
哗！
玻尔瞬间感动了。
布鲁斯教授终于要亲自出手了。
虽然他没有参加过第一届量子论，相对论的会议。
但是布鲁斯教授在会议上大杀四方的故事，他听过了很多遍。
他经常能在那种最惊心动魄的情况下，提出匪夷所思的理论，让人拜服。
玻尔心道：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