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把万怀良踢到一边,对着欧阳山说道:“一向冷静的师兄怎么也怒了,这可不行啊。”
“为什么?”欧阳山直视着柴有田。
“为什么?我还想问问呢。本峰最好的两部剑法,一个给了你,一个给了他,为什么?呵呵。”
他一指倒在地上的万怀良:“他一个两灵根资质,师父却把最好的剑法给了他,而不传给我,这是为什么?这也就算了,我忍了。可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转脸却说我修练不刻苦,还说我悟性不行,我呸!”
“而你,在师父面前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好话,要不然师父也不会那样偏心,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最让我可气的是,在群芳群英汇后,你居然让我不要对白仙子有非分之想,你一个做师兄的,不仅不帮我,还说徐进那个废物远强于我,在你眼里,我连一个废物都不如?你该死!”柴有田怒吼着。
欧阳山痛心地摇着头,没有说话。
“没有你们,我也一样会变强!”
“没有宗门,没有我们,你怎么变强?”欧阳山冷冷地说道。
“我一个单灵根的天才,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我告诉你,灭了你们之后,我就会成为北漠大宗的核心弟子。”
“怎么样?死不瞑目吧?不过我不会让你痛快地死去,我要废了你。就当着万怀良的面废了你,让他看看他尊敬的天才师兄,是如何变成一个猪狗不如的废人的。”说完,柴有田以掌化剑,就要废了欧阳山。
突然他的身体一僵,柴有田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从他胸口透出的一段剑尖。
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他见万怀良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了他的身后,手里握着他那刺穿自己身体的重剑。
“师兄早就察觉到你与外来奸细江北流有勾结,一直在防着你们。他之所以没有铲除那人,一是不知道他的目地,二是希望你最终不会做出不利宗门之事,他一直在给你机会。”万怀良冷冷地说道。
“机会,机会?我没机会了,你们也没有机会了,一会儿飘云峰的阵基就要被毁,大阵一破,你们全都要死!就算有秘境,那又怎样?难道还能翻天?”柴有田的嘴中开始冒血。
他强挺着一口气,断续地问道:“你们两个明知道酒中有毒,为什么还让花东山喝下,你们……不怕他……死?”
在虚剑峰中,柴有田与花东山两人走的很近,关系最好。
当柴有田在江北流的拉拢下,做出人生最重大的决定后,他一直在花东山面前述说着宗门的不是,试图拉着花东山一起和他背叛师门。
他早就看出,花东山也是一个有野心,不甘于现状的人,这样的人,如他自己一样,是最容易策反的。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暗示,花东山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动摇的意思。
相反,花东山认为是柴有田想事过于偏激了,他倒没有想过柴有田已经背叛了师门。
他只是劝说柴有田,这一切都可以通过他们自己的努力来改变,无论是宗门待遇,还是自己的地位。
所以,柴有田看出欧阳山和万怀良两人早有防备,而花东山却是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把灵酒喝下去的,显然,这两个人事先没有通知花东山,他为花东山感到不值。
此时,柴有田的眼睛开始模糊,但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嘲笑之意。
“世上只有无色无味的迷药最为好弄,你心思细密,加上心胸狭窄,为了得手后羞辱我等,迷药是你必定的选择。”欧阳山叹息着说道。
“我……”柴有田站在那里,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万怀良将柴有田的尸体放倒,拿出他的储物袋。
柴有田自己喝了灵酒没事,他一定有解药。
“师兄,江北流去了飘云峰,我们应该通知他们一下。”万怀良手拿着一个小瓶,看向欧阳山。
欧阳山站起身来,看了看飘云峰的光柱,他说道:“宗门大阵开启之时,我就传音给了周红玉,让她注意,而她只回答了两个字。”
“什么字?”万怀良问道。
“她说‘无妨!’”说完话后,欧阳山继续望向飘云峰上的光柱……
此时,飘云峰处。
坐了近一个时辰后,还是无法静心的陆宁,听到大师兄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都来这么久了,也该现身一见了吧。”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响起,接着一道身影从他们的十丈之处现出。
“是他?”陆宁把暗金流光枪取出,并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