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谁呀?”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位就是我宗现任掌门梁行伟。”巩表还在闭目中。
抖抖衣袖,低头把腰间的储物袋扶了一扶,抬头看看天:“今天天气不错,心情好,我就用掌门令牌试了一试,没想到那大阵还真被发动了,太吓人了!”
他拍拍胸口,也不管别人听不听,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不止呐,我的命牌与大阵相连,只要命牌一碎,‘轰’……”
方金多两手一扬,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后,他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梁掌门。
他摇了摇头:“这个不好!万一命牌被风吹倒了掉在地上碎了,我不也会……”
“所以我把命牌交给了两位太上,让他们发现不妥再把命牌震……呃,不可能不妥,所以我就放心地出来转上一转,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晒太阳。”说完,方金多打了个哈欠,做欲睡状。
“方峰主,这里不是说话之地,随我到掌门大殿一谈。”梁掌门强压怒火,故作平静地说道。
“嗖!”方金多眼前一花,这里坐着的所有大修都没了踪迹。
方金多嘿嘿一笑,没有在意这故意冷落他的做法,他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指着跟上来的三名老者说道:“巩表你来带路,你们两个就不要跟来了,又不是大美女,黏黏糊糊的干什么?”
三位灵婴后期的老者一听,脸都被气绿了,要不是两位太上严厉的告诫他们要无条件地听命于这位新峰主,三位灵婴早就……
“呼!”两位灵婴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方金多扬了扬手,让同来的其他怀虚峰修士都回去,之后他说了一声“走!”
他慢慢地跟在巩表的后面向前飞去,害的巩表不得不减慢了速度。
飞了好大一会儿,才飞到一座灰色大殿前,两人落下后,方金多东张西望一脸惊奇地与巩表一前一后地走向殿门。
在两人飞行的过程中,已经先到的十多名老者正在谈论着,其中一名灵婴后期大圆满修士怒声说道:“这人纯粹就是个市井无赖,有什么好说的,还把他招到这里来?要我说一掌毙了算了!”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他,另外几个灵盤期大修士也以不满的目光看着他,那人心中一寒,连忙把嘴闭上。
身穿布衣的白发老者心中一叹,这是个苦修之人,有勇无谋,当年的怀虚宗如果不是这样的人掌权,哪能轮到梁家和隋家来个天地倒转?
这个方峰主一出现就搞了个大动作,又说了一大堆命牌的事,以他的修为和见识判断,姓方之人所说的话并不像是假的,如果真是这样,杀了此人岂不是……
“七弟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从排场,到言行,包括他与那三位灵婴期修士所说的话,都是一个典型的市井无赖。激发大阵,恐吓我等,也是市井无赖常用的手法。”掌门梁行伟沉思着说道。
“不过,他说的有关令牌之事,倒像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才会让两位灵盤大修听了他的话,我想,没有两位大修士的默许,他一个化尘期小修怎么可能接近大阵,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用命牌联系大阵?”
停了一下,梁掌门接着说道:“除非是两位大修在见到了掌门令牌后,急于与我等摊牌,与那市井无赖不谋而合,才会如此。”
见众人都在安静地听着,他又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这个方峰主是个心机极深的人,是他主动说服了两位大修士。”
白发老者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掌门,那你认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从外表上看,这个方峰主就是一个市井无赖。他主动说出命牌等事,就是告诉我们不能杀他,也不能把他扣下,他抓住了我们的弱点,认定我们不会也不敢把他如何,这一点,无论是无赖还是心机极深之人都能想到。”
“不同的是,无赖与心机较深者利用这一点达到的目地,是大不相同的。”
梁掌门一叹:“至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一会儿从他索要之物特别是坚持要的某物上或可看清。”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十分认可梁掌门的说法。无赖之人和心机深沉之人如何能比?后者往往是心怀大志之人,梁掌门说的不错,从这新峰主索要之物上或可看出端倪。
他们相信,这位新峰主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决不是因为他所说的心情好。
无赖也好,心机深也罢,他一定有所图。
“禀报掌门,怀虚峰、方峰主到!”
“让他进来。”
几息后,怀虚峰峰主方金多迈着方步,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