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还我一家命来!”
浑浑噩噩的石清,瘸着一条腿,连爬带滚的冲了过来。
双手死死掐住周山脖子。
双眼血红,含泪。
面目狰狞。
“啊……”周山凄厉的叫着。
石清趴在周山身上,一口咬下耳朵。
“你还我儿子……”
又一名汉子,冲了上来,趴在周山身上撕咬。
衙役想上前拉开。
秦诩挥手阻止,默默拉开距离。
越来越多的人扑上来,周山被淹没在群里,嚎叫声越来越小。
此情此景,感触颇深。
街道一处酒楼二楼楼台,几名华服中年男子回屋。
有人感慨道:“此子,是要把我等世家的脸皮,按在地上啊!”
“唉,此子势大,背靠甄家,却全然不顾士族颜面,行事又极其毒辣,齐家,田家都栽了,为今之计,我等只有上门请罪了。”
“寿成兄,你难道要大义灭亲不成?”
“哼,为了家族延续,区区孺子,再生一个就是了,本家主有的是妻妾。”
有人附和:“倒也是,留着此等纨绔子做甚,连累家族!”
“唉,你们子嗣众多,老夫可就这一个独子啊!”
“明和兄,我家的地,你还要否?”
“启文兄,莫非你要跑路不成?”
诸如此类的小聚会,今日格外多,大世家剩下了两家,中小世家,家中有犯了事的。
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约莫一个时辰后,秦诩差点吐了,不敢看周山,太他么凶残了。
小吉尔,硬生生被几个女子给嚼了。
胯下凉飕飕的!
脸上,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生啖其肉,碎其身骨,渴饮其血,报家人大仇。
女子要是恨起来,男人得靠边站。
周山死后。
这些人跪在地上,叩拜秦诩不起,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唉!
秦诩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让衙役将几人硬拉了下去。
“吴熊,将周山尸骨,挂在城楼,暴晒十日。”
“诺!”
吴熊咧嘴,笑容森然,一把拎起面目全非的血腥尸骨,拔腿就走,一点也不觉的膈应。
看的秦诩嘴角直抽,“好汉子!”
秦诩发现一个问题,古人在杀人这方面,好像有些无师自通,一点也不觉得膈应。
秦诩面向百姓,大声喝道:“周山现已伏诛,尔等有何冤屈,尽管来找本官,从今天起,本官要这毋极县的天,再也遮不住百姓的眼。”
“青天大老爷!”
“吾等拜见青天大老爷!”
秦诩抬手虚扶:“诸位乡亲请起,本官明日在县府开堂,等候诸位,凡有冤屈者,尽可来县府报官。”
公审结束第二天开始。
秦诩忙的不可开交,每日都有人排队报官。
毋极县南街菜市口的地上,血不干枯,人头滚滚。
处理案子处理了半个多月。
人终于是少了下来。
毋极县内,现在提起县令秦诩,谁不竖个大拇指。
然后夸赞一声,金锏县令,上打贪官污吏,下打世家恶贼。
秦诩听后十分无奈,现在的毋极就是这么个情况,他的所作所为,已站在了世家对立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这个酷吏之名,在河北一带的世家中,传了个开。
皇商,酷吏之名,渐渐盖过了云山雾岚,望江楼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