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轰一下就炸了。
乌恒异族可不像汉人那样军纪严明。
王庭在时,踏顿是这一支的王。
如今老家都被偷了。
各部纷纷开始谴责:“踏顿,你不配为王。”
“青狼部勇士,跟我回草原,抢回我们的地盘!”
这话一出,犹如火上浇油。
各部的骑兵纷纷嚷着回归。
踏顿急的脑门直冒汗,老家没了,这五千人要是再散了,那他还玩个嘚。
这厮也是急中生智,当即开口大喝。
“勇士们,且听我塌顿一言,此地距弹汗山相距千里,此时回援,为时已晚。”
“反正家都没了,大不了换个地方就是了,那秦诩的中山郡,离我们不过一两百里,骑兵两日便可杀到。”
“此时,中山郡兵力必定空虚,我等前去,杀光守兵,占了秦诩的地盘,抢了秦诩的商行,我曾听闻,那中山甄家富可敌国,家有五女,美艳动人,谁先杀入中山,甄家的女人,就是他的。”
“勇士们,可愿随我一战!”
“杀,杀,杀,杀光汉人……”
五千乌恒突骑被踏顿几句话一煽,一个个嗷嗷叫着挥舞着长刀,马鞭!
“出。”
踏顿一扬马鞭,五千乌恒突骑鱼贯而出。
他这一动,身侧一处林子里,突然冒出来两个裹满树叶的人。
“快去禀报主母,踏顿部有异动。”
俩人分工明确,一人前去报信,一人继续跟着踏顿部。
这俩人正是留守毋极的两百锦衣卫之人。
报信的锦衣卫一路抄小路,日夜不停,数名斥候接连传递情报。
终于快踏顿一日将情报送到。
宇文成都收到消息和吴熊一起,走向毋极县府。
“主母,塌顿率五千乌恒突骑,直奔毋极而来,请主母速速离开。”
甄姜脸色一怔。
和旁边的甄荣对视一眼,道。
“宇文将军,可有御敌之策?”
宇文成都道:“来之前主公交代过,如有异动,撤至魏郡。”
甄荣摇了摇头:“我们这一走,乌恒人必定拿百姓泄愤,姐夫好不容易树立的威信,将毁于一旦,我们不能走。”
甄姜也道:“对,我们不能走,宇文成都,召集军士,我甄家愿随诸位,与毋极共存亡。”
“翠儿,传令李管事,大开甄府府库,粮食,布匹,火油,兵器,马匹等一应物资,分与百姓,让他们速速逃命去吧!”
“遵命。”
宇文成都脸色着急,还想再劝,县府内一名文士,微微一笑道。
“将军莫慌,吾有一计,破踏顿易如反掌。”
宇文成都,甄姜,甄荣皆是一愣。
甄姜福身一礼道:“先生有何妙计,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那文士,捋了捋胡须。
道:“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所向,战无不胜!”
“以秦郡守在毋极的威望,将军只需振臂一呼,便可发动全县百姓,依托村寨,山坳,河流等有利地形,用陷进,弓箭,山石袭扰踏顿所部,在他疲惫不堪之际,将军再引大军掩杀,塌顿必败。”
宇文成都一愣,这打法,怎么这么熟悉呐!
文士微微一笑解释道:“此计也是我有幸拜读你家主公所着游击战法要领,受此启发所得。”
宇文成都看向甄姜。
甄姜道:“就依先生之计,宇文成都速去准备。”
宇文成都抱拳拱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