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麾下谋士田豫,犹豫片刻道:“主公,此诏来的有的蹊跷啊!”
公孙瓒一挑眉:“你有话直说。”
田豫又道:“最大的疑点在于,传旨之人是秦诩麾下的,并非传旨太监,若是矫诏,主公怕是要背上个造反的名头,还请主公慎重。”
公孙瓒惊疑道:“我看不像是矫诏,我不信他秦诩有那个胆子,再说了,秦诩此人刚刚从洛阳回归,更是做出马踏京师,奉旨迎后这等壮举。”
“眼下,他是陛下唯一重信之人,这圣旨万一是真的,若再推脱,恐遭陛下记恨。”
田豫张了张嘴:“这……”
“主公言之有理,是属下疏忽了。”
“那就应诏,高举大旗,大张声势,但不死战,且看诸郡郡守,还有秦诩如何应对,我们再做打算不迟。”
公孙瓒哈哈大笑道:“对,此法甚妙,就按你说的办,传令严纲,让他将白马义从也带上,大开三天誓师大会,营造声势,出征鲜卑。”
同样的场景在上谷,广阳,辽西等郡府也在上演。
郡府文武吵成一片,有人主张应诏,有人主张推诿,称病不去。
文武尿不到一个壶里。
导致的结果就是,上下不能统一,劲使不到一块去。
即使去了,队伍之中,也必有二心,怯战之人。
对于这点,秦诩早有预料。
不仅要让他们来,还要让他们出力,这就有点困难了。
秦诩一个人关在营寨之中,冥思苦想,反复衡量。
世间最牢固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利益。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
势力与势力之间,更是如此。
所以,秦诩打算在这方面做做文章。
而且要双管齐下,名利兼备。
思索良久,秦诩眼睛一亮,大喝一声:“来人,去将玄珠给我叫来。”
“诺!”
作为贴身秘书的玄珠小姐姐,一般都住在秦诩隔壁,哪怕是办公也是如此。
正在书写军令的玄珠,一听秦诩声音,放下手中活计,来到主营寨之中。
“主公,有何吩咐?”
秦诩向其招了招手道:“你去帮我办两件事。”
“第一,你亲自挑选一队锦衣卫,深入鲜卑领地,从和连的女人之中,劫掠一位妃子,打探清楚身世,来历,容貌,然后带到弹汗山来,记住,此事事关重大,务必保密。”
“第二,让甄姜夫人,秘密调拨一批毒盐矿,我有大用。”
玄珠面色狐疑的看了秦诩一眼,微微迟疑道:“诺!”
玄珠虽是领了命令,可却是一头雾水。
和连的妃子。
毒盐矿。
这二者,有关系?
玄珠走后,秦诩仔细推敲着计划细节,在脑中形成一幅详细的脉络图。
比起钱财,盐这种东西是国家命脉,是汉人,更是异族,赖以生存的重要物资。
拿它做做文章。
足以让汉人,鲜卑人,乌桓人同时陷入疯狂。
这就是最好的钓饵。
说不定,能钓上几条大鱼来,也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