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和金旭一直等到王老蔫回来才走,王建军给老爹盛了一盆面,才笑着说道。
“爹,大棚也弄完了,我寻思明天去找沙老四,让他带我上山转转,我想踅摸几种野生灵芝,当母本培养,你看这洋炮?”
王老蔫一脸怀疑:“你真去找沙老四?你要上山采药为啥不找你二爷?他不比沙老四准成?”
王建军叹了口气:“你没见二爷最近这腰板越来越弯了吗?上岁数翻山越岭的不行了。
可沙老四比二爷小十来岁,我上次见那身子骨硬实得很,而且他也不闲着,没事儿就进山,都说这放参采药都有窝子,他带我进山能省不少事儿。”
王老蔫这才哼了一声,把炕柜钥匙丢在了饭桌子上。
自打上回王建军和小花被蜂子蛰了,王老蔫就把洋炮锁到了炕柜里。
洋炮拿布包着,一点没受潮,王建军用通条擦了擦枪管,又检查了一下炮药和铁砂,这才把枪挂在了墙上。
“爹老徐婶子干活咋样?不行咱就再雇一个,也省得你跟老舅挨累。”
王老蔫摆摆手:“不用雇人了,老徐和他徒弟没事儿就过去帮忙,说是不要钱,可咱能巧使唤人吗?给老徐媳妇开钱的时候,也给老徐和他徒弟开点儿就行了,那样比雇人划算。”
王建军嗯了一声,往炕梢一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林子里雾咋这么大?王建军端着洋炮在山谷里悠荡着,雾很浓,也就能看见几米远。
“四爷,小花,你们在哪儿……”
喊声在山谷里回荡着,可却只有他的回音,没有四爷的答复。
“真他妈邪了啊?明明就跟在四爷身后,咋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小花居然也跑丢了。”
正嘀咕着就听见两声狗叫,王建军忙喊了声小花,冲着狗叫的方向就跑了过去,没想到一头撞在了树上,撞得头晕眼花洋炮都丢了。
忽然一阵低吼声在雾气中响起,王建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爬着往后退,紧跟着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破雾而出,直接咬向了他……
卧槽。
王建军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浑身都被汗水熟透了。
“你咋儿子,演着了(做噩梦的意思)?”
王建军心还在咚咚直跳,扭头对王老蔫说了句:“没事儿爹,估计是白天干活累的,做噩梦了,你睡吧我去洗洗抽根烟。”
出了屋子,去井台边上洗了把脸,王建军点上根烟凑到了狗窝跟前。
小花把狗脸探出来,舔了舔王建军的腿,出来趴在了他脚底下。
自打上次被蜂子蛰了,小花足足有一周不搭理王建军,人狗关系刚缓和几天。
“小花,明天带你上山?这回我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碰蜂子窝。”
还没等王建军说完,小花斜了他一眼直接钻狗窝里不搭理他了。
“这什么玩意?不都说忠犬护主吗?半扇猪的骨头都给你吃了,还这么小脸子。”
第二天一大早,王建军把上山的衣服裤子蜂帽绑腿塞进了一个旅行袋里,拎着袋子扛上枪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