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殿下!”
已经来不及了,回过神来时,钟天裔已经与阿克塞尔消失在了房间外。
......
“看来这一次,你是下定决心要跟我们一起战斗了?”
走出卫兵队据点,阿克塞尔捻着帽檐调侃道,就他的记忆中,上一次黑街斗士与上上次的盗贼团,钟天裔都是被迫不能走在第一线的存在,眼下没有任何阻拦,钟天裔可能真的按耐不住去战斗的心情。
“怎么?你怕我拖后腿?”
“不不不,再怎么说拖后腿的也只轮得到我才是......不过我不希望格罗他们卷进来,就昨天我看到的,格罗不是那两个魔法师的对手。”
“没事,就我们四个够了,尤其是何辉文,我看他好像还有些大动作的样子。总之,接下来就是这个位置吧?”
刚才在地图上所画的位置,离卫兵队据点并不远,如果推断正确,被洗脑的学生最有可能通过这个位置溜到安索市外。要说有什么地点,那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那一条公园小路了,公园再往外便是一片树林,之后再往外,就会一点点离开安索市来到硕鲁与曼德的交界。简单交流意见后,两人来到了那条公园小路上,一边闲逛,一边观察着周遭。
“上一次,你们就是在这里给茉茉举办的成人礼是吧?”远处的拐角就是那个废弃的空地,钟天裔不禁有些好奇,“你们可真会安排啊,事情要是再闹大点,不知情的卫兵队可能真的要加入了。”
“我也是受人所迫,没考虑那么多的细节就是了。”阿克塞尔按着宽边帽,脸上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惜,我们自己成年的时候可没这么刺激的活动。”
“不过也挺好的,茉茉现在看起来要稳重多了,或者说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吧?虽说这个学期发生的这么多事才是她成长的原因,但是有成人礼那个契机也挺不错了。”
“吼——嘿,说起来,你的身边经常会围一堆女生是吧?你自己,有没有喜欢的?”
“你确定你要问一个王族这个问题?”
身为王族,极有可能被政治婚姻主导,失去自己选择的机会,阿克塞尔知道这一点,但不得不说,对于钟天裔自己的想法,他还是有些好奇。
“哈,真是的......怎么说呢?虽然我经常吸引那些女生的注意力,但是就目前而言,并没有我喜欢的类型。”
“哦?”
“毕竟,为了讨好我故意献殷勤,这种人我看得太多了,多多少少有些审美疲劳了。”
“也就是不在意你的身份的......洛茉?”
“事先声明,我会关注茉茉是因为她身为贵族,我们打照面的机会更多,这一点洛笙也一样。而且,怎么说呢,茉茉不太符合我喜欢的类型,她又有些烦我的那个性格,所以过多的打扰就算了吧。茉茉她,还是适合其他人。”
“吼——”
“行了,别聊这些有的没的了,专心调查。”
话虽如此,两人走了这么一截路,却没能发现什么令人在意的东西,这也难怪,那些失踪者毕竟只是路过,更多的线索,不可能说有就有的,但他们也不想这样两手空空地去见何辉文,因此,这前进的脚步,也没有停止。
“钟天裔,你想,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会不会有人跟我们一样,独立与学院与卫兵队自己调查?”
“不清楚啊,虽然闹得大但线索太少,如果除了学院,还有其他人在安索市失踪,那有人调查的可能性倒是更大。或者说,如果有人一开始就在关注学院......”
锵!
话没说完,前方却爆出了一声如同打铁声一般的巨响,这声音清脆响亮,压迫感却十足,声音传到两人的耳朵里,震得两人浑身发麻,不止如此,就连两人眼前的空间,都发生了些许的扭曲,可见引发这声响的威力之大。
而眼前,宽敞的道路上看不到任何人影,最有可能发生的地方,只有那个位置——前方的废弃空地上!
这下是彻底不聊天了,没人催促没人指挥,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声音的来源奔去。
而这个时候,废弃的空地上。
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余宵用残存的意识观察着眼前的人影,体格上看是个男人,没有过于壮实也没有过于瘦弱,他的身上扩散着一种危险的气场,但造成刚才巨响的,则是男人手上的一面盾牌——那盾牌有一个像喷口一样的东西,明明内部看不出什么魔导的构造,刚才却喷出了一股威力惊人的震荡波,将余宵逼到了如此地步。
仅仅一击,男人收回了盾牌,他甚至没有扭头从唯一的路口出去,而是一阵小跑后,消失在了树林里。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竟然阻碍我们的计划......”
脑袋还在嗡嗡作响,话只能说这么多,稍微用了点治疗魔法后,余宵的大脑才逐渐清醒,当她重新将视线放到前方时,前方却出现了两个不一样的人影。
钟天裔与阿克塞尔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余宵,而余宵,也看着突然赶到的钟天裔与阿克塞尔,脸上的表情愈发不爽。
“钟天裔,小心点,这个人就是昨天我们看到的肇事者之一。”说话间,阿克塞尔已经取出了魔导铳。而恢复了正常的余宵,也拄着法杖重新站起了身。
“一波走了又来一波,到底有完没完!”
终究是到达了忍耐的极限,余宵抡起法杖,对着二人就是一挥,伴随着法杖的动作,空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小型魔法弹,魔法弹一生成,便朝着二人的方向缓慢飞去,如此规模,想要一个个抵消是不可能了。
于是,阿克塞尔架起魔导铳,看准魔法弹最密集的位置,连开三枪,但那并不是反击的魔法弹,而是定格在空中的三面结界,结界在空中缓慢扩散,当对面的攻击到来时,结界已经扩散成了足以格挡所有魔法弹的形状。
那扩散速度,似乎是在嘲讽余宵的魔法弹速度太慢一般,而为了不引起更多的骚动引来不必要的注意,余宵不得不这么做。眼睁睁看着魔法弹黏在结界上不能动弹,余宵咬着牙,却不敢进一步行动。
“你是说,那人是昨天杀死学生的其中一人是吧。”
就在阿克塞尔对峙期间,钟天裔手上中的长枪已经泛起了拖拽轨迹的白光,看准余宵的位置,钟天裔奋力将其向上一挑——
枪尖擦过地面,却带起了一道白色的冲击波,冲击波沿着地面越升越高,冲裂了眼前的结界,冲散了前方的魔法弹,势如破竹朝余宵斩去。就这样,连阿克塞尔都没反应过来,余宵已经被白光包裹,看不见踪影。
“放心,这种程度不会把人打死的,顶多不省人事。”看出了阿克塞尔惊愕的原因,钟天裔很自然地解释道,毕竟自己这边不用隐秘作战,稍微闹大一点把卫兵引过来也是毫无问题。
几秒后,白光消散,冲击波扬起的灰尘也安定了下来。就在其即将下沉之前,阿克塞尔好像看见,灰尘内部的空间好像扭曲了一下。
“好像没成功。”自然,就连钟天裔都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正如两人所想,灰尘散尽,攻击的中心已经不见任何人的影子,刚才的扭曲,恐怕是余宵在使用传送。
“看来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拿下的。”危机解除,钟天裔收回了长枪,“难道被洗脑了,就能施展出更强的实力了?说起来就我们讨论的线索来看,好像确实是这样。”
而阿克塞尔,也收起了魔导铳,按着宽边帽观察着眼前的空间。眼前,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残留的灰尘,以及——地上的什么东西?
两人走上前,确认起在平地上留下的,十分突兀的小物件:看上去,那像是一个小徽章一样,阿克塞尔将其拾起,是一个圆形的图案,图案之中,好像能看到什么艺术字样。
“除了刚才的灰,看着还挺新。”阿克塞尔吹了一口气,“至少不是很早以前留在这的,估计就是刚才余宵掉落的。”
“这个图案,感觉有点眼熟啊。”看着那个徽章,钟天裔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好像是某个机构的图案。”
巧的是,正好是这个时候,听到异响的卫兵从远处赶了过来。
“那就去问一下齐老师吧,总之肯定有调查的价值。”
于是,钟天裔转身去应付卫兵去了,留下阿克塞尔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刚开始的打铁声,显然不是余宵做到的,应该还有外人在场,那么是谁?这个先不重要,就结果而言,那个神秘人的目的应该跟自己一样。那么,被洗脑的余宵,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其他的失踪者,需要有人带路吗?
她手上会有这种徽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带着暂时没解出的疑惑,阿克塞尔加入到了钟天裔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