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数日过去。

经过上次失败的打击，魏明他们现在已经学乖，不敢再贸然做出尝试。

他们改为隔一天抓一只，围着炉子忍着臭，连宁才则也捏着鼻子，加入其中，群策群力地琢磨练习。

即便如此，某种情况，也是在迅速变本加厉。

——埋尸人小院这边，现在被浓重的腐臭味充斥，还在不断外扩。

“靠！这帮贱人，居然又这么搞！”

“可恶的家伙，咳咳咳……”

“那老小子居然没死，啧！”

“踏马的，要不是嫌碰到他们晦气，我早就揍他们了！”

小院的左邻右舍，发挥着他们一如既往的白眼嫌恶。

也是因为如此，杜恩这边，才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们的感受。

而在这步履匆匆，避之不及里，却有一人在迎难而上。

刘启翔。

他又过来收保护费了。

“艹！虽然有听说过这事，但没想到会这么狠这么臭！难怪罗横那早死鬼，会收不上来灵石，这种臭地方，谁愿意来啊！”

硬顶着臭味屏障迈进，他根本不敢张嘴，心里直骂骂咧咧。

然后，就看到小院大门打开，埋尸人扛着工具，就要出门去上工。

他赶紧加急脚步，堵截住他们。

“咳咳，这个月的保护费，赶紧交了！”

对于这话，杜恩面色不变，只摇了摇头。

刘启翔心里咯噔一下。

说实话，在闻到这臭味时，他就开始感到不妙。

但现在，这不妙，似乎要成真？

“保护费，我们不交了。”

“什么，不交了？”

他说了，他真的说了！

刘启翔有些头大，努力在臭味里摆出吓人的姿态，恶狠狠地想要开口，然后，就因为大吸气而被呛到。

干呛着，一时开不了口。

杜恩安静地等着他缓过来，才开口道：“嗯，因为没有灵石了。”

“那你去向管事讨啊！”

刘启翔的声音沙哑，眼睛都布满红血丝。

“不敢去。”

“呃……”

面对杜恩这理直气壮的回答，他竟然一时无言。

因为换做是自己，他也不敢去！

都不用专门去打听尸务管事何波的行事作风，光是看杜恩上次受到的刁难，就足以吓退大部分人。

“艹！”

刘启翔抓耳挠腮，想要说些狠话，但最后，也只是吐出这一个字。

面对油盐不进的杜恩，他实在是没招，所以只能够悻悻离去。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张林的死，让他们这些部下，最近都挺担惊受怕的，根本不想引起什么关注。

这在杜恩的预料之中。

他之所以宰了张林，就是想促成这种局面。

总不能一直被动下去，有能力了，当然是要主动出击！

“现在这样子，大概又可以消停一段时间……”

这么寻思着，他带着其他人离去。

其他埋尸人见到这事的发展，都松了一口气，接着挺直腰板，颇为扬眉吐气。

果然还是老大最可靠！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