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果然宫里来人传旨,令北静王爷未时,移驾都察院大堂监审手串一案。王允令人重赏传旨太监。
传旨公公连连谢恩,临走时,堆笑道:“奴才来时,主子特意交代过,让奴才给王爷说,圣意令王爷监审,主要是让王爷见见故人,多听多想些先前的事,对复忆有所助益,王爷不要负了圣上心意才好。”王允口中应了,又行礼叩谢天恩。
宫里人走后,王允去朱氏那用了早膳,问了昨晚赐宴的事,朱氏一一回了。
王允想到,今日困境和这女人吃醋,撵走蒋玉菡惹相关,心内不自在,不愿久坐,匆匆回书房去了。
用过午膳,王允换上朝服,外面仪仗车马准备停当,王允起驾监察院大堂。
北静王仪仗浩浩荡荡来到监察院大堂门前。
王允下了辇轿,只见三名当朝大员服饰的官员,率领几十名官员,跪地接驾。
王允令众人平身,三位官员上前,又给王允行礼,才将王允迎进了后堂。落坐。
秦中悄悄打量北静王,只见他行容坦然自若,高情逸态,贵气逼人,只是稍带病容,可见坠马失忆之疾不假。
这时,门外有人传话,柳公公,忠顺王府世子施方源已到府衙。
三位官员忙告了罪,又急着出去将二人接了进来。
柳公公一进门,见了王允便行礼问安。王允含笑,示意坐下说话。
柳公公道:“王爷在此,哪里有奴才的座。”
“公公奉旨监审,理应有座。”
柳公公再三辞了,又告罪后在下手,侧身坐了。
此时,施方源已经坐下,又站起,躬身给王允行礼。
王允笑问:“世伯御体可好?”
“有劳王爷挂念,甚好。”施方源皮笑。
王允笑道:“世伯弥坚,世子得慈父教诲,幸事矣。”
施方源听此话不善,亦无处可驳,唯冷笑,坐下。
众人听罢,皆暗吸冷气。
这是北静王爷暗示忠顺王年老,施方源无能,仰仗父辈,颇有警示众人站队之意。
主审秦中更是坠坠不安。
这时,王允转向秦中道:“本王是此案监审,不得要嘱咐大人几句。
秦中出列躬身听训。
“秦大人身负王命,一切以查明此案为先,此案涉及本王的,秦大人无须顾及,本王亦知无不言。”
秦中听了连忙再施一礼:“多谢王爷,下官遵谕旨。”
王允点头。
施方源笑道:“秦大人,那就坐堂审案吧。”
秦中暗想,堂上询问王爷到底不妥,不如先在后堂,闲话中将该问的问了也就是了,况且,北静王坠马失忆,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于是笑道:“世子不急,下官想先后堂和王爷,世子闲话几句,再上堂不迟。”
施方源冷笑道:“今儿,各位都是王命在身,哪是来闲话的。”
柳公公笑道:“世子,既来之则安之,不可急于一时。”
施方源哼了一声,暗想,早知你和北静王府走得近,一会有你要圆的事,先不睬你。”
王允赐了三位官员的座道:“秦大人,有话请讲。”
秦中笑道:“下官请问王爷,可否记得有个名叫琪官蒋玉菡的戏子,去府上唱戏。”
王允想了一下,摇头道:“不记得。要想知道也不难,问他们便可。”说着便给王善安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