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似乎已晚,陆蚀渊颠簸着拨开了隔绝外界的肉门,仔细确认料房外没有人后,他才踉踉跄跄的走出来,并重新驱动了地下室的血肉机关。
哪知自己刚刚走出料房没几步,便透过灯火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影在远处,将对上陆蚀渊的目光收起,还在窃窃私语。
陆蚀渊眯了眯眼,貌似看到是某个大师兄,还带着自己手下的师弟。
走距离他们的距离不够百米之时,这才看清是戚世君那小白脸。
戚世君见陆蚀渊伤痕累累,浑身血污,又摆露出他那令人厌恶的嫌弃之情,随行的几个师弟也在一旁议论纷纷。
不用说,陆蚀渊都能猜到,这小白脸又要举起那该死的羽扇掩着自己的脸了。
“蚀渊师弟,你这是?”戚世君语气邪魅,面容之中又多出三分猜疑,“哦哦哦~我知道了,看来是师父交给你的任务太难,出头不成反被倒打一耙吧?
看来我还是得和师父说说,让他老人家多给你些关爱比较好?”
陆蚀渊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路过,真心不想多理会这小白脸。
不过戚世君这家伙手下的师弟倒是挺通人意。
或许是以前陆蚀渊待他们都比较好的缘故,有个师弟从自己的布衣上撕下几片布条:“师…兄,给你布条,晚些时候…我去找师父求求丹药…”
这师弟的脸上有伤,上下双唇好像被利器所划伤过,两唇中间凹了进去,右手与左手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刀疤血痕。
这师弟刚向他走来几步,就被戚世君拉了回去,还被他用手中的羽扇猛地敲了下头。
“混账东西!谁是师兄都不分了!你这家伙,本来生的就智力残缺,还总喜欢自残!偏偏还被分到我麾下,要不是师父要求的,你能上哪去?现在还关心起这家伙来了?”青筋再次显现在戚世君脸上。
见状,一股戾气仿佛正布满陆蚀渊的每一寸躯体:“大师兄,你若是对我有不服气的地方,冲我来就是,跟无辜的师弟计较算什么货色?”
陆蚀渊在赌,赌这师兄不敢对自己出手。
他升迁如此之快,海尘对他的褒奖也是倾斜的明显,显然更重视自己。
那么,既然自己就如同海尘的心头肉,加上身上负伤,他也不怕这小白脸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自上一回被师父的儿子海贵斌吵醒的那一次,他也是利用了这些点。
以前自己初来乍到时,事事都没少被这小白脸欺负,今日也是发现了自己的特殊能力,若是实在要打,虽然以他全盛的状态都不一定打得过这小白脸…
但若是抵抗抵抗,让这小白脸吃吃苦头,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
事实也的确如此,戚世君仿佛也看透了陆蚀渊的想法,只得咬牙切齿。
那被拉回去的师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捧着布条站在那怔在原地,却没有想到,陆蚀渊这一句话,又让这师弟遭了一击。
“也罢,你要这么喜欢去,跟他去就是!去找师父的时候也说你要换个师兄!”戚世君见气不过陆蚀渊,竟又提着师弟布衣的后领,用手中的羽扇再打击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