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子程序？”

陆蚀渊还感叹这病毒的名字还真是怪异，让他的脑海中有了些莫名的遐想，不自主地念出一句话来：

“人生而怀六甲，苦寻天道而觅长生。

顺行逆境以为灵，修身养性以入界，开化灵智以成寰，适者升华以化仙。”

这段话可以说整个汴南的人都脍炙人口，千百年来，人们对寻仙问道的精神文化追求，不知被哪位人杰归纳为了这段话，以此来表现人们对长生的追求。

至今，依旧流行。

陆蚀渊心中忽地惊了一下，莫非这也是联系的一环？

“顺行逆境以为灵，难道就是我现在的状态？？”陆蚀渊细思恐极，他心中不知不觉地，也将这些作为了接下来对验证这病毒与汴南府的联系猜测。

一旁的梁清贤看到陆蚀渊这副模样，不由得问了一句：“小兄弟，莫非你又悟了什么？”

“没有没有，医生，我多想了。”陆蚀渊尝试冷静下来“我们不是需要去做脑机实验了么？走吧。”

“小兄弟，十分抱歉。”梁清贤摸了摸自己的铁脑袋，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实验恐怕我参加不了，我那个新来的助手主导这项实验，他们把我排除在外了，我也不知为何。

总之你就到脑机实验室去就是，参加实验的还有几个跟了我挺长时间的助手，应该也没啥要担心的，就在医院顶楼。”

闻言，陆蚀渊不由得开始怀疑这由汴南府派下来的光头医生要做何怪事了。

一会又是送义肢，又是把梁清贤排除在外，不知何故。

不过通过今天的对话，这梁清贤的模样在陆蚀渊看来也有些问题，他依稀回忆起自己几天前醒来时的那如同鬼打墙一般的幻觉中梁清贤那副模样。

眼前的梁清贤总有一种慢慢与那幻觉中的梁清贤慢慢重合的、让陆蚀渊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又坠入了那个幻觉中，但环境没有出现诡异的变化，也没有发生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便也没想太多。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那光头医生要搞什么名堂，陆蚀渊象征性给梁清贤道了个谢后，便到了楼上的脑机实验室里。

…

这所医院的顶楼中，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手术室与房间，狭长的走廊贯穿在这些房间其中，各自之间并无窗口，哪怕是走廊也是密不透风，与外界像是断了关联。

清一色的绿叶色色调充斥着这个空间，有一种清澈却又压抑的矛盾感觉，大大小小的病人不时地在这些房间里出入，个个面色苍白，像是得了什么大病。

陆蚀渊按照指引走入了所谓脑机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由一块单向玻璃分为了两个空间，一个空间里似乎布满了监控屏幕。

另一个空间中则是在正中央摆放了一个垂吊着许多电极与线路的打坐台。

在光头医生的指引之下，陆蚀渊确实以打坐的姿势坐在上面，然后其它医生将电极与线路贴合在他的身上与脊柱义体。

实验开始之前，光头医生对陆蚀渊说道：

“小兄弟，我还是要事先说明强调一下，这项实验的具体内容，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即便是你的主治医生梁清贤。”

陆蚀渊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光头医生似乎也发现了陆蚀渊在怀疑自己什么，又继续说道：“关于六甲子程序的事情，想要知道更多，可要看你表现了。”

尔后，医生没有多说其它，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走到那扇玻璃后的监控间内，向陆蚀渊说道：“小兄弟，如果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了。”

头顶降下一顶诡异的皮质面罩，将陆蚀渊的头部完全蒙住后，周围响起了诡异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