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你的梦里面？”黄素晴又惊叫了起来。

“是的，在梦里面，我们就是一对情侣。”

“你确定她们是同一个人？”

“确定。”

黄素晴暗叹了口气，不出声了。

“晴姑娘，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梦，所以才对你许下那些诺言，真是对不起。”

黄素晴心一痛，故作无所谓，说道：“我就从未把你的话当真。”

“这就对了，千万不要当真。”

“你要跟我说的就这些吗？”

“不错。”

“好，我知道了，如没别的事情，我回去睡觉了。”

“好，打扰你休息了，快回房休息。”

看黄素晴没有生气，路小凡终于松了口气。但不管黄素晴生不生气，都是他对不起她。然后他暗中庆幸：好在黄素晴还没有喜欢上他，否则事情就变得更加难堪。

话说黄素晴回房之后，一个人在灯下默默静坐，那样子就象一根木头，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素晴起身，推开窗户，然后身一掠，已经从窗口掠了出去。

出了庄园之后，她便向铁虎山方向飞去。去到铁虎山，她稍一搜索，便找到了湖山小居。

去到湖山小居，她看小楼的二楼还亮着灯光，便向那边掠去，然后轻轻飘落在窗下，犹如一片树叶般，毫无声息。

黄素晴才落地，里面已经传来声音：“湖山廖寂，可是故友来会？”

黄素晴听了，只好回道：“夜来人心中有惑，可否一叙？”

“既是故友，何须见外，请。”随之，房间的门已经无声敞开。

黄素晴进去之后，便见一绝色丽人坐在灯下看着她，那眼光既暖，又深如海。

“你何时来了这里？”

“有一段时间了。”

“为了路小凡？”

“不错。”

“你究竟想怎么对付他？”

“他是我的爱人，我能对他怎么样？”

“以前你可没有跟我说他是你的爱人。”

“虽然我不说，但以你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到。”

“你让我诛杀王府的那些侍姬我就猜到了，但那时他还是个老头子，所以心中还是有惑，直到他变年轻了，才真正意识到你们的关系。”

“我知道诛杀那些侍姬让你很难受，但那些女人本就是没有灵魂的工具，死对她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你无权决定她们的生死。”

“如果她们不去纠缠路小凡，她们的生死与我何关？”

黄素晴喘了口粗气，然后说道：“好，那些侍姬之事我可以不跟你争，但我要问问你，既然路小凡是你的爱人，当初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土福门送死？”

兰曦淡淡说道：“有你在，他不会死。”

“他会不会死是一回事，但你把他当棋子，就有点残忍了。”

“我就是要让他看清楚那些所谓仙人的真面目。”

“他被仙界驱逐，追杀，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

“不错。”

“你真残忍。”

“他要成长，就必须付出代价，否则，就没有资格当我的男人。”

“你为了复仇，把所有人都当棋子，真是太可怕了。”

兰曦沉默了下，然后说道：“如果你经历过我的惨痛，就不会这样说我。”

听兰曦这么说，黄素晴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黄素晴问道：“路小凡修仙之前，只是凡间一个小混混，与你可说是八根棍子都打不到一块，为何你们会有这么深的关系？”

“这是我跟他的秘密，你不用知道。”

“听说他本是一年轻小伙，一夜之间突然变老，这应该也是你的杰作？”

“好了，今天你问得太多了，到此为止。”

“怎么？不敢承认？”

兰曦盯着黄素晴，眼光突然变得很凌厉，好一会，她才冷冷说道：“如果你敢在他的面前胡言乱语，我一定杀了你！”

黄素晴闻言，不禁心一颤，知道这魔头心狠手辣，说到做到，绝不只是吓唬她。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

“你要走了？”

“不错，现在他的修为将臻大成，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

“就算没有你的委托，他曾经救过我，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陷险境而不管。”

兰曦沉吟了下，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勉强你。”

黄素晴犹豫了下，说道：“我提醒你一句，他练成剑法之后，第一时间会拿朱子贤来试剑，你最好让朱子贤收敛一下。”

“他要杀朱子贤？”

“不错，朱子贤煽动靖南王起兵，又在鸰江引流成洪，他对朱子贤已经恨之入骨，必拿朱子贤祭剑。”

说完之后，黄素晴身体一掠，已经掠出房间，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