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杜靑儿怎么努力,徐雪来的气息都是越来越弱。但杜靑儿还不愿意放弃,依然执着地为他输送仙气。
看徐雪来的脸色越来越白,路明宇也急了,不断地叫道:“郎中呢?郎中为什么还不到?!”
在路明宇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有东西打在他的背上,他一惊,转身喝道:“谁?!”但他的背后什么人都没有,只看到一个黑色的盒子掉在地上。一个护院说道:“老爷,刚才打你的就是地上的那个盒子。”
路明宇问道:“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扔过来的?”
护院摇了摇头,说道:“看不到,好像是从围墙外面扔过来的。”
路明宇挑眼看了看围墙那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由暗暗奇怪。犹豫了下,路明宇拾起地上的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着一个白色的瓶子,瓶子里面装了半瓶药丸。除了瓶子之外,盒子里面还留有一张纸条。
看有纸条,路明宇忙拿起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想伤者活命,赶紧给他服一颗药丸。以后每天服一颗,一个月后,定当痊愈。字迹有点潦草,看不出留字之人是男是女。
看完纸条之后,路明宇赶紧把盒子送到杜靑儿的面前,说道:“杜姑娘,赶紧给徐大侠服上一颗药丸。”
看着徐雪来的生命越来越弱,杜靑儿的心越来越冰凉,听了路明宇的话之后,哽咽地说道:“我师兄的伤不是普通药能治好的。”
路明宇知道她伤心过度,劝说道:“杜姑娘,这应该不是普通药,试一试又何妨。”接着,路明宇又说道:“如果你不信,这有张纸条,是跟药一起留下的,你不妨看看,再做决定。”说着,他把纸条递给杜靑儿。
杜靑儿犹豫了下,终于接过纸条。她看完纸条之后,霍然起身,急问道:“这是谁留下的?”
“不知道,好像是外面扔进来的。”
杜靑儿听了,心一动,不禁想道:刚才花不落突然离开,一定是有高手伤了他,难道这药也是那位隐藏的高手留下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杜靑儿忙拿起瓶子,倒出一颗药丸,让徐雪来吃下,然后扶起他,双手顶在他的背上,用气助他消化药丸。
过了好一会,奄奄一息的徐雪来终于发出了一声沉重浑浊的呼吸声。看徐雪来有了生机,杜靑儿便知药丸有效,忙放下徐雪来,然后双膝跪在地上,向围墙外面磕了三个头,说道:“杜靑儿在此谢过救夫之恩。”接着,她又向路明宇磕了三个头,说道:“靑儿在此谢过路大叔。”
看杜靑儿磕头,路明宇吓了一跳,忙伸手扶起杜靑儿,说道:“杜姑娘,万万不可如此。”
杜靑儿热泪盈眶,说道:“路大叔,你不但是师兄的救命恩人,也是靑儿的救命恩人。”
路明宇苦笑了下,说道:“杜姑娘,其实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不,路大叔,如果不是你,靑儿还是懵懵懂懂的,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师兄离我而去。”
看杜靑儿是个真性情的人,路明宇也就不跟她争,说道:“徐大侠刚刚脱险,我们赶紧送他回房休养。”
杜靑儿沉默了下,然后说道:“路大叔,那恶人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不能连累路府。”
路明宇说道:“你们是小凡的同门,又是朋友,说什么连累?何况小凡很快就回家,有小凡在,你还怕那恶人做甚?”
杜靑儿想道:路大叔说的有理,现在师兄重伤,万一在外面碰到花不落那恶贼,又该如何是好?路家有师叔祖在,谅那恶贼不敢再轻易上门,现在师叔祖的功力不在那恶贼之下,就算他来了,也讨不了好处,如此看来,留在路家反而是最安全的。
想到这里,杜靑儿也就不再客气,说道:“路大叔言之有理,靑儿谢过了。”
看杜靑儿愿意留下,路明宇很是高兴,忙让护院帮忙把徐雪来抬回房间休养,然后让人去找园林师,修葺后花园。忙完这些之后,路明宇想了想,便亲自去一趟府衙,一是打听战况,而是请府衙派人来护卫路府,以免恶人又来滋扰。
去到府衙,高渐亲自接见了路明宇,告诉他,战争已经取得胜利,路小凡之所以还没回城,是因为亲自带兵去追击敌人了,要把敌人彻底逐出富贵城。确认路小凡真的已经打胜战,路明宇高兴得合不拢嘴,然后又把恶人去路府滋扰之事告诉了高渐。当然,他不能说得太清楚,以免高渐多番盘查。
听到竟然有人敢去路府滋扰,高渐很是生气,二话不说,便派了一队卫队入驻路府。想了想,高渐还觉得不够,便又派了四位魔界高手去。
话说路小凡率军追击赵独的大军,本想一路高歌,打赵独一个落花流水,但一路上受到木雀门弟子的阻挡,行程不快,心里很是不爽。但木雀门弟子的兽阵和盾阵甚是厉害,连魔界高手都头疼,他也无可奈何。而且看在杨修的面上,他也不好对木雀门弟子赶尽杀绝。当然,在魔界高手的步步追击下,木雀门弟子想脱身也很难。
到了晚上,路小凡发现大军才推进五六里路,而赵独已领着大军逃之夭夭,想必是逃往盛溪城了。看赵独的大军已没了踪影,路小凡有点火了,便让魔界高手暂时停战,然后又亲自来到木雀门的阵前,找杨修对话。
看路小凡又来找他,杨修无奈地笑了下,只好出阵来见路小凡。一见到杨修,路小凡便生气地喝道:“杨老头,你们木雀门真的打算要替赵独卖命吗?!”
杨修苦笑了下,说道:“受人之命不敢忘。”
“你以为你们木雀门弟子真的能挡住我大军的步伐?”
“杨某不去想结果,只想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