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雀门弟子和土福门弟子之所以找上门,路小凡自然已经猜到是董斩所为,他想杀自己,却又顾忌魔界高手,所以便想让木雀门和土福门来当先锋,可谓是一箭双雕。
如今,他又把箭头拨出去,木雀门和土福门估计会气得跺脚,不会再上董斩的当,这样一来,董斩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一有行动,马上就会迎来木雀门和土福门的怀疑。
还有,这次董斩没有联合仙界其他门派来找他的麻烦,而只是借用木雀门和土福门的力量,估计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毕竟是金星门弟子,董斩不好大张旗鼓;二是董斩陷害袁东祥,是以他为棋子,董斩还不想让其他门派知道他还活着,如果真是如此,他倒省了不少麻烦。
一番推算之后,路小凡便放心了,知道董斩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行动。于是,路小凡便让无果尊者等魔界高手回京。说实话,他真不想看到金星门和魔界为了他而火拼。
无果尊者奉命来保护路小凡,本不想这么快走,但路小凡坚持说这是金星门的事情,魔界不宜插手,并说金星门要的人是徐雪来他们,不是他,如今徐雪来他们已不在府衙,金星门不会对他怎么样。无果尊者知道路小凡的心思,倒也没有勉强,便带着魔界高手离开了富贵城。
过了半个月,朝廷突然来使,宣他进京一趟。圣旨上并没有说让他进京是为了何事,但路小凡猜他应该是给人告了。之前那些官员一直给他施压,但他一直不妥协,想必他们在恼怒之下,把状告到京城去了。看来,为了富贵城,他得费些口水了。
看董斩没有行动,而徐雪来他们也暂时没有危险,路小凡便随使者一起进京。
由于与使者一起,路小凡走不快,走了十几二十天才到京城。到了京城之后,使者先安排路小凡住进驿馆,然后进宫交旨。
第二天上午,便有人来召路小凡进宫上朝。上了殿之后,路小凡看见那些之前与他有争执的官员也在殿上,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些人真的把他给告了。
见过礼之后,高杰问道:“路卿,任上可否顺利?”
路小凡回道:“回陛下,在臣的努力下,富贵城正在逐步恢复元气,但要恢复到战前的繁华,或者要更胜以前,还需要花大力气。”
高杰点头说道:“好,甚好,朕就知道你只要想干,就一定能干好,不过。。。。。。”说到这里,高杰顿了顿,然后对陈玮说道:“丞相,路城主之事属于地方政务,既然是地方政务,理应由你来主理。”
陈玮出列,回道:“是,陛下,臣定当秉公论处。”
高杰想了想,说道:“董王爷他们刚好在京,不如请他们进殿,让他们也给给意见。”
陈玮说道:“陛下英明,臣没意见,所谓道理越辩越明,有各位王爷参与,想必这个事情会有更妥善的解决办法。”
看陈玮没意见,于是,高杰便召董时宗他们进殿。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京城与高杰讨论天下共治的方略,还没有离京。
没多久,董时宗和独孤燕他们便陆续上殿,其中还有新进爵的靠山王赵文轩。原来,这次策论,赵文轩的表现很好,展现出来的才华,不但折服了董时宗他们,也让高杰刮目相看,觉得他能接下西南的政务,便下旨,让他正式接任靠山王。
董时宗他们到齐之后,陈玮便开始了。他先概述了下事情的起因,然后让告状方陈诉他们的控词。
这次状告路小凡的,都是富贵城附近几个城邦的城主,另外还有两个富贵城辖下的地区主官。他们的控告一样,都是指责路小凡扶持商户的政策影响到他们的施政了,说他们辖下的商户和百姓都跑到富贵城去交易了,并且还要求他们也象富贵城那样,实施同样的策略,让他们度过难关,甚至已有百姓跑到富贵城定居,如此下去,他们难以管治辖下的百姓。
听完他们的控诉之后,路小凡哈哈大笑,反驳道:“我路小凡只是想让富贵城百姓过上好日子,你们的百姓跑到富贵城来,说明富贵城有吸引他们的地方,这是他们的选择,这可怪不得我。”
一位城主说道:“你富贵城怎么施政那是你的事情,但你不该扩散到富贵城以外的地方,你这样,就是干涉我们的管治。”
路小凡反驳道:“富贵城是商流中心,一向是物品交易的聚散之地,来往的客商并不限于富贵城的百姓,我要恢复富贵城的繁华,就必须吸引更多的客商来富贵城买卖,这有什么错?”
“但你的政策里面并不仅针对日常生活物品,还包括百姓生产用的工具及相关物品,这些东西一直以来都是由地方府衙控制调配,你让百姓自由买卖,势必影响到我们的赋税收入,没有赋税收入,我们如何管治地方?”
“生产工具为什么就不能自由买卖?府衙控制这些买卖,无非是相关官员想在里面谋取油水,一旦他们的私心膨胀,一定会用他们的权力来破坏本该公平的交易,使其变得复杂化,并从中获取更大利益,这对百姓有什么好处?”
“百姓归府衙管,府衙这么做,也是为他们好。”
“好个为百姓好!你们这样做,无非是想捏住百姓的脖子,百姓之所以穷,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地方官!”
“这又不是我们个人的决定,我们不过是在执行朝廷的规定而已。”
“你们踢毽子的本事的确出神入化。”然后,路小凡问陈玮:“陈丞相,朝廷控制百姓生产工具的买卖,是不是这样就能让天下变得更富有,更强大?”
陈玮有点尴尬,说道:“我朝刚建,有些规矩还来不及制定,所以延用了前朝的一些规矩。”
“陈丞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有,既然前朝已经不在,为何还在延续以前的规矩?难道是以前的规矩难以逾越?”
陈玮想了想,说道:“本朝刚立,延续前朝的一些规矩,有利于平稳过度。”
“然后过着过着,就理所当然的变为老规矩,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