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换成是谁,已然收入囊中十七年的一笔丰厚产业,再想吐出来,那都是万般不愿意的。
所以楚老夫人此刻,心情可谓烦躁至极,更是唯恐周笑笑在这给她添堵,这才一开口就直接撵人。
可是就在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彩辛彩勤走上前来,要半推半就,将周笑笑给劝出去的时候。
却不料沈氏竟然一把将周笑笑护在了身后,更是对着彩辛伸来的手,直接就给推搡开了,而后目光直视向楚老夫人说道:
“笑笑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母亲的一向自问与人为善,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因此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着她的。”
“而且老夫人言语间,涉及到我那笔嫁妆的事情,这就更该叫笑笑知晓了,毕竟赠于一说我沈静辛从未讲过,如今您老人家莫非是良心未泯,要归还给我不成。本夫人的东西,将来自然都会留给笑笑,因为这些嫁妆她应该知道都有什么,将来也好亲自接手。”
周笑笑还没赶走呢,沈氏这番颇为硬气,一点不服软的话,就先将楚老夫人给弄懵了。
而一旁的镇国侯,听的那叫一个尴尬。
毕竟适才他领着苏信,本来是想着父子俩,一同规劝下楚老夫人,叫她将沈氏的嫁妆拿出来,归还给人家,也算是对周笑笑有个交代了。
可是哪曾想,楚老夫人信誓旦旦的一口咬定,东西不是她拿来的,那是沈氏自己送到近前孝敬的。
甚至还主动提出叫沈氏过来,当面对质的话。
所以被楚老夫人这态度弄的,还真有些叫不准,当年的事情究竟孰是孰非的镇国侯,也怕冤枉了人,到时母子闹出心结终究不好。
可是如今呢,这楚老夫人都没正式问话呢,沈氏已然直言不讳的说了,当年那笔嫁妆根本就没有赠予一说。
这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说楚老夫人夺人嫁妆,关键这话还是当着周笑笑面讲的。
本来是想和这个女儿缓和关系的镇国侯,自然是头疼无比,唯恐周笑笑就此记恨上他们这些亲人,那就委实不妙了。
所以镇国侯趁着,楚老夫人和沈氏,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的情况下,忙打着圆场的制止道:
“母亲您先别动怒,有儿子在呢,十七年前的旧事了,你和沈氏之间,恐怕很多事情也记得不大清楚了。所以你们都先心平气和的坐下,由本侯来问可好。”
稳住楚老夫人后,镇国侯又看向了沈氏,脸色立刻一板,颇为不悦的说道:
“但年沈氏你在侯府时,就总惹得母亲生气,如今一晃十七年都过去了,可是要叫本侯说,你当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就算你对侯府诸多埋怨,但是有些话沈氏你还是要慎言的,你与本侯虽然缘尽,可笑笑到底还是苏家的子女。”
“你一番糊涂话,这孩子岂非要以为,当年侯府欺凌了你。若真因此叫笑笑,与苏家的亲人们疏远了,沈氏你担待得起吗,别忘了侯府是笑笑最大的依靠,你可千万别做挑拨离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