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哥几个,于大当家有令,这两个逃犯,抓回去,赏银一千两。”
说时迟那时快,锅先生已经躲在孟云志身后发射火器。
一声巨响,冲在最前面的倒霉蛋胸口被贯穿,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飞出后砸在了后面两人身上,两人当场昏死。
孟云志也是手起枪响,干掉了剩下的一个。
“不堪一击。”锅先生走到两个昏死的死士旁边,手中拿出快刀,一刀便送两人去了西天。
接着,便是熟练地搜刮金银细软。
孟云志不忍,劝道:“他们已经昏了,何必再要他们的命呢?”
锅先生头也不抬,反问道:“如果现在站着的是他们呢?”
孟云志被噎得无话可说,突然,一股杀气传来,孟云志警惕地看向四周。
“小心!”孟云志大喊一声,此时一声蹭地弓弦松放,一支暗箭向锅先生背后飞去。
孟云志不待多想,扑向锅先生,箭矢穿胸而过。
孟云志死死抓住箭身,防止箭头伤到锅先生。
锅先生一惊之下,回头发现孟云志身体已被箭矢洞穿。
短暂的惊慌后,锅先生赶紧拿下铁锅,将两人护住。
一发发箭矢打在铁锅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锅先生强压住颤抖的手,将火药装满,屏息凝神,她知道,她只有一次机会。
抓住了箭矢飞过的空档,锅先生点燃火药,探出手臂,瞄向早已判定好的方向。
“砰。”一阵烟雾后,对面已经没了动静。
不待多想,锅先生将滚烫的火药灰倒在孟云志胸口的伤口上,而后熟练地将箭矢外面部分折断。
一番折腾后,锅先生已是浑身鲜血。
她艰难地背起孟云志往官道走,听着他越来越微弱的气息,锅先生强忍着眼泪哽咽道:“你逞能,你怎么不用脑袋挡这一箭?现在还要我欠你一条命,我怎么还?孟云志,你赶紧给我醒醒,不准睡觉,这辈子我没还你这条命之前,我不准你死。”
到后来,已经不知道脸上是眼泪还是汗水抑或是鲜血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辆马行的货车。
马行伙计将孟云志放在车上,却看到他腰间别的那根马鞭。
“这是我们邢大当家的马鞭,这位是?”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赶紧找郎中救命啊!”
马行伙计不敢怠慢,猛抽几鞭,快马拉着孟云志直奔开齐城马行货站。
到了货站门口,伙计大喊道:“赶紧出来人搭把手!找郎中!大当家的人受重伤!”
郎中来到后,搭了搭脉,摇摇头:“伤者所幸并未伤及心脏,但箭矢擦心而过,以老夫能力,实难医治。目下我给他开付方子,能保住他姓名,但要医治,除非找到鬼医连翘。”
“这人在哪?”锅先生急忙问。
郎中却摇了摇头:“这鬼医行事诡异,神鬼莫测,治病之法也是有违常理,但无不药到病除。尤其擅长金创之伤。但他只治有缘人,如果能遇见他,说不定他肯给这位公子治病。”
“好,我现在去找。”锅先生说完,看了看床上的孟云志,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鬼医。
开齐城不小,但江湖之中,但要寻人,必去茶楼、酒坊等地。
这些地方消息灵通,四方神,八方鬼都汇聚此处,买卖消息,沟通机宜。
锅先生来到开齐城中最高的一座三层茶楼,刚到茶楼口,便见一青年正被推搡出门。
青年爬起身掸了掸土,啐了一口。
见到锅先生,青年笑嘻嘻地说道:“平事?寻人?”
锅先生心中焦急,但多年江湖经验,脸上还是沉着。
青年见锅先生无动于衷,冷冷擦身而过,故意提高嗓门:“求医问药,鬼神难治!”
锅先生一听,脚步停了下来。青年笑了笑:“鬼医,只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