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晃虽一介武夫,但也听得出殿下此策思虑周全,已是当下我等可以选择的最好出路,不如就依殿下所言,我们一路北上,至上党寻那张杨便是。”
“嗯,河内王公节,上党张稚叔昔日都在舅父麾下效力,此番孤前去寻他二人,想必会有所助益,明日一早我等便启程离开孟县,往怀县先见一见王匡,然后再……”
接着,刘辩徐徐将自己后续计划向身为心腹的几人道出,众人听得频频点头称是,直到夜色渐渐深了方才散去。
翌日,天空已经放晴,路上的积雪渐渐消融,湿滑的道路更加难行,即便一行人轻车简行,且有马匹相助,行至下午天色渐渐昏暗也只到得温县地界。
“黄县令,不知温县是否有一望族司马氏,如今家主当世司马防大人?”温县县衙,刘辩朝接待自己一众人的温县县令打听起此行很重要的一个人来。
“回殿下,温县却有司马家,在本地颇有名望。家主司马朗今正在朝中任只属于是,防育有八字,个个不凡。”黄县令很奇怪,弘农王怎么会知道藏在温县的小小一个世家。
“那不知现在温县司马家中有何人?”想到司马懿,刘辩的心不由得激动起来。
“司马家目前只余下人打理,司马大人及一众子嗣均在洛阳。”
“如此,倒是可可惜了!”刘辩听闻司马一家都在洛阳,不由得有些失望,又喃喃自语道:“可惜无颜见一见那冢虎司马懿了。”
刘辩自语虽然小声,旁边徐晃却听得真切,只是不好发问,只得记在心里。
怀着一份遗憾,刘辩率领众人于第二日抵达了怀县。
时任河内太守的王匡听闻刘辩前来,热情异常。
要知道,王匡旧时乃大将军何进麾下,任大将军府椽,刘辩得以继承灵帝大统继位登基,王匡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有着这一层先天的关系在,即便如今刘辩已不再是皇帝,王匡也仍然热情的款待了刘辩。
“殿下,匡初掌河内,且河内与洛阳相近,为殿下安全计,匡请殿下早做打算,实不敢久留殿下于此。”王匡边说边朝刘辩拜伏在地,生怕自己的言语让刘辩产生了误会。
“今闻殿下欲往上党而去,匡欲抽调300甲士押送粮草金银随殿下一同北上,以护殿下周全。
“昔日匡与那张稚叔同在大将军帐下效力,匡这便修书一封,命人与殿下一同前往上党。想必此番殿下到得上党必有所获。匡失礼之处,请殿下恕罪!”
“王公何出此言,辩如今不过一落难之人,得王公如此厚待,铭感五内。”刘辩脸上满是感激之色,神情激动只见竟是有些微微眼眶泛红,看得一旁的王匡王越等人亦是唏嘘不已。
“殿下此去并州,当一路保重!”
“王公保重,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辩再次谢过王公高义!”说罢刘辩朝王匡深深一躬,然后转身上马,朝王匡示意一下便带着已经壮大到四百多人的队伍出发北上。
此番绕路远来怀县,总算没有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