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颍川郡人士,表字奉孝。”王超立即回答。
“走,带孤去见他”说罢刘辩直接起身,连跪坐时脱在一旁的步履都忘了穿上,穿着袜子直接拉着王超就往外走。
“殿下,这,这……”王超看看刘辩的样子,想要说什么,可最终没敢说。
俘虏营很快就到了,郭嘉此时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监室内。
推开监室大门时,他正躺在草堆里闭目养神,听得开门声,郭嘉习惯性的斜眼一撇,本来不甚在意,但是待得看清来人身着皂色大袍,头戴远游冠,却光着双脚的青年进来时,目光立刻一凝,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情都不禁收敛了不少。
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了。只是此时不能摆出太激动的样子,虽然这时没有舔狗一说,但是郭嘉这等智者也是懂舔狗不得好死的道理的。
“郭奉孝,你声称要见孤,今孤来了,你却又是这一番作态,莫非真以为孤不会杀你?”自有亲卫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墩放下,刘辩坐好看着躺在地上的郭嘉,有些居高临下。
“听闻弘农王殿下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不想也是沽名钓誉之辈。”郭嘉不紧不慢的起的身来,微微弯腰朝刘辩拱手一礼,然后也不以为意,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的草堆里。
“哦?不知奉孝此言何意?”
“嘉诚心来访弘农王殿下,不想殿下却命人将在下囚禁于此不闻不问,若是让天下士子知道殿下如何对待我儒家士子,不知作何感想。”这是个懂谈判的,上来先站在道德制高点向刘辩发难。
“此处只有黑山军俘虏郭嘉,哪来的士子郭奉孝呢?”刘辩也不以为意,跟聪明人聊天不能急的道理他懂。
“此言差矣!嘉如何能是黑山军,嘉只是一时不慎,落入贼人之手,这倒是要谢过弘农王搭救之恩。”说罢又微微弯腰向刘辩施礼。
“谁能证明奉孝所言属实?”刘辩笑眯眯的,坦然接受了郭嘉的谢礼。
“这,黄龙于毒皆可,可他们……”郭嘉说到一半,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这死无对证,还不是奉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如何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呢?”刘辩笑容更胜。
“这,无人能证。”郭嘉倒也光棍,见与弘农王的交锋落了下风,也不再拿捏,起身整了整衣袍,双手抱于胸前,朝刘辩深深一揖:“颍川郭嘉郭奉孝,见过弘农王殿下!”
“哈哈……”刘辩闻言不由大笑,立即起身,虚扶住郭嘉:“奉孝莫要多礼,奉孝能来襄垣,孤心甚慰。”随即招呼亲卫取来布墩,请郭嘉坐下。
二人重新落座,郭嘉率先开口道:“嘉有三事不明,还请殿下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