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

没有名分，没有一儿半女，甚至她的弟弟都……

“睡吧，明天皇城司有不少事情需要我处理。”

……

文思月坐在桌边双手撑着脑袋，看着屋子里正在忙碌的身影。

“娘，师门里不缺衣服穿的。”

“还有那些吃的，带着它们干嘛？”

文大娘抬起头看着宝贝女儿笑道：“这些都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这一走又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回来，都带上，能吃几个月呢。”

“还有这些衣服，你看这件白裙子，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文思月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想吃自己也可以买啊！”

“还有那件白裙子，我不想带。听说京都今年流行翠绿色的衣裳，好看还显白。”

文大娘笑道：“好好好……那裙子不带就不带吧，不过那些吃的你可得都带上。”

“外面卖的肯定不如咱们清丰县好吃！”

文思月嘟囔道：“那么多，那么麻烦。”

文大娘笑道：“你不是有那个什么宝贝吗？反正装得下，想吃了随时都可以吃。”

文思月噘着嘴：“好吧好吧，带着都带着，行了吧？”

文大娘走到她面前，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都成大姑娘了……要是遇到了心仪的男子，别忘了带回来让娘看看。”

文思月闻言脸色一红：“我才不要呢，娘，我还小呢！”

文大娘笑道：“刚刚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

“另外，咱们家马上准备搬家了，下次你回来直接去云州就好。”

文思月愣了一下：“云州？怎么突然想着搬家啊？”

文大娘笑道：“你爹调任云州知州了，正五品的官儿，这下咱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文以正是文思月跟文能武的父亲，为人正直勤勤恳恳，此前一直在京都户部任员外郎一职，从五品。

一般人能进京都，肯定马上把家人都弄过去了。

不过文以正却没这么做。

跟家人分别太久，饶是他也有些受不住了。这才申请调任，来了云州。因为地处偏远，给了他个正五品的知州。

文思月脸上露出笑容：“真好。”

“那咱们什么时候搬家？”

文大娘笑道：“就这一两天吧。”

……

万花楼今晚很热闹。

因为所有的姑娘们都来听如烟讲课了。

柳如烟看着场下的姑娘们，微微一笑，倾倒众生：“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怎么赚的那么多银子吗？”

“今日，我就跟你们好好说说。”

场下的姑娘们一个个聚精会神，生怕哪里漏了。

柳如烟看着她们认真的表情，笑了笑：“其实男人很简单，你们不要骗他们，只要他们足够喜欢你，他们自己会骗自己！”

场下登时鸦雀无声，有的眉头紧锁，有的拿着纸笔记着，有的一脸茫然。

她有些无语，这些榆木疙瘩：“道理很简单！”

“如果你们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子，会不会倾尽所有去对他？”

“相对的，如果他们喜欢你，自然也会倾尽所有去对你。”

“首先，你们要证明自己的价值……那几个卖身的，你们出去……”

讲完课之后，柳如烟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刘大娘。

二人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柳如烟坐着，刘大娘赶忙给她倒了杯茶水。

她淡淡的说道：“以后这万花楼就交给你管了，不过那些姑娘们都是可怜之人，除非她们自愿，不可强迫她们，明白吗？”

刘大娘躬着身子，连连点头。

“另外，这两年镜阁……”

交代完之后，柳如烟站了起来：“我走了，如果有麻烦，用千里隼通知我。”

……

苏汶君此刻已经距离清丰县一千三百里了，她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人族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