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啊!”
它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头上新生长出来的那些触手与它的身体一样开始挣扎起来,但是由于被那柄银剑的束缚,它的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伊凡德喝下一瓶燕子药水,被喷溅到的地方灼烧感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抽出另一把剑,伊凡德将炼制的银水涂满剑身,猛地削下它的头颅。
一切简单地不像是真的一般。
伊凡德将它的头颅提了起来,六只复眼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露出让人不适的目光,而是死气沉沉的耷拉在那里。
“有点丑,就不放到马鞍上当装饰了吧。”
伊凡德手掐法印,烈火从他的指尖喷涌而出,将地上那具已经不再挣扎的尸体点燃。
眼见着尸体已经烧得七七八八,伊凡德再三确认了徽章的状况才将那颗头颅丢入火中。
超管【请稍等,奖励结算中……】
不等他开口询问,那个叫超管的就很识趣的发出了弹幕。
有点奇怪的是,平时自己眼前总是熙熙攘攘的弹幕居然全部消失了,只有超管的那条孤零零的挂在那里。
伊凡德将两把剑上沾染的汁液与炼金药剂全部擦掉后收入后背。
依旧是结算中,伊凡德简单祷告了一下,向着巷子口走去。
“咯咯咯……”
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伊凡德回过头去,只有一捧飞灰被风轻轻卷起,飞向天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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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伊凡德先生。”
桑美依旧在酒馆里忙前忙后,看到伊凡德进来才微微停顿了一下。
在鲍威尔的眼神威慑之下,伊凡德只能简单对桑美点了点头找一个角落坐下。
看来不受待见的不止他一个人,一个戴着大檐帽的女人一样坐在角落里,看到伊凡德坐到不远处她熄灭了自己手上的水烟袋,“一个人?”
伊凡德轻轻颔首,算是打了下招呼。
“伊凡德先生你的酒。”桑美像是一个小鹿一般蹦跶过来,递上一杯酒后趁着鲍威尔不注意偷偷将一小碟装满了各种炸物的小碟子放到桌子上。
这是?伊凡德将目光转向还在酒馆中间胡吃海塞的那一队冒险者。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不少同样的炸物,看来这是桑美给自己留出来的一份。
桑美显然注意到了伊凡德的视线,她有些羞怯羞赧的对着伊凡德眨眨眼,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嘘。”
偏过头,她略显警惕的看了一眼坐在伊凡德不远处的大檐帽女人,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道:“客人是第一次来?要不要到吧台尝试一下本店的招牌酒水。”
“不用了,我喜欢在这里坐着。”大檐帽女人将自己的帽檐压得更低了一些,“麻烦给我一杯与这个先生一样的酒和小菜。”
“好的。”桑美脸上的笑容不变,“不过伊凡德先生的那碟小菜今日限量提供,已经被中间那桌客人吃完了。”
“这样啊,真是可惜。”大檐帽女人靠在椅子上,“或许厨房里还有一些剩下的也说不定哦。”
“桑美!过来吃饭!”
鲍威尔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汗,从后厨中探出了脑袋,“要不然你最爱吃的炸蘑菇我就都吃了!”
“我出双倍,还请将小菜端上来。”显然大檐帽的女人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声音里满是笑意,“要不然我可要”
桑美囊了囊鼻子,“马上来。”说着,她踩着地板气呼呼的走向后厨。
“阿瓦琳,你这样逗一个小孩不太好吧?”伊凡德单手撑着下巴,“小心桑美往你的酒下毒。”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阿瓦琳摘下头上的大檐帽,一头夜色的长发如瀑般流下。
“嗯……”伊凡德沉吟了一下,“想听真话想听假话?”
“假话。”
“我的徽章在震动,附近一定有女术士。
“哼……”阿瓦琳把玩着手上的勺子,玩味道:“这不应该是真话?”
“真话是阿瓦琳小姐的气质总是那么独特,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勉强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