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哥想吃,只要摇个铃子,就算是大半夜,我也会坐快艇赶来濠岛。”
阿钟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来,驹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景生,北方来的……特使。”
“您好,驹哥!久闻大名……”
景秀热情地伸出了手。
“我听说内地推行干部年轻化,但不至于这么找不到人吧?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也可以做特使了?”
银果驹根本没有握手的意思,冷冷地看了景秀一眼,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阿钟。
“久闻大名,往往名不副实,果真如此!看样子我回去得如实汇报一下,垃圾永远都是垃圾,就算再大量也是垃圾,没有争取的必要。”
景秀将伸出的手捏成拳头,狠狠地朝下方砸了一下。
“你做嚒嘢?”
银果驹身边的保镖不干了,冲过去指着景秀吼道。
“阿钟走吧,何公馆早就约我去喝茶,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景秀轻蔑地看了一眼像头北极熊一样强壮的保镖一眼,甩头就朝门口走去。
“你以为新濠京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银果驹冷笑一声,轻轻一摆头,四名保镖都双手拢胸挡在房门。
“不然呢?七年说起来很长,但过起来是一眨眼的工夫,所有濠岛的地下组织头目全上了我们的名单。”
景秀走到银果驹的面前,不慌不忙地接着说:“当然,如果我24小时没有消息汇报,驻濠岛的新闻社会第一时间和濠岛司警取得联系。”
“我和阿钟来见你是获得组织批准的。”
声音不大,但听在银果驹耳里却像晴天霹雳。
“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一看到景特使就看到了我年轻时的影子。景特使请坐。”
银果驹从头到脚看了看景秀,哈哈大笑着伸出了手。
“我叫景秀,是个生意人!”
景秀都没有将手伸出去握手,而是掏出名片盒,单手递出了名片。
“生意人,对、对,我们都是生意人,不谈国事,只谈生意。”
银果驹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成了满脸堆笑,一副笑弥勒的模样。
“不知景特……不,景总和那个啥?对、蓓蒂……”
银果驹试探着问了一句。
“驹哥做大哥这么多年,知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有些消息只能通过特殊渠道得到。驹哥的事情我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不会认为都是报纸上得到的消息吧?”
景秀是一个剧迷,特别对谍战、智斗片兴趣格外浓,现在派上用场了。
“哦!明白!”
银果驹如梦初醒,回头瞪了一眼还守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保镖,大吼一声:“没长眼吗?没见我和贵宾有重要事情商议,你们站在这里是不是想向哪个大佬通报?”
人一旦起了疑心,看到谁都像偷斧子的人。
看到银果驹拿出来的有雪芝签名和按下手印的欠条,景秀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他真把这债务背到身上,那就无休无止地没得结果了。
初使借款是20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像雪芝那样全年无休地拉客,一天如果能拉上十个,一年差不多也能还清。
但景秀一看欠条上的限制条件,就知道雪芝一辈子也无法还清这笔高利贷。
前三个月的利息还算正常,虽然是砍头息,借20万,只给18万,2万当利息先扣了,但一个季度才2万的利息,10%季息的确很高,但在民间借高利上不算很出格。
三个月以后就不是一样的算法了,变成了月息10%,也就是说每月要还2万的利息,这样下来,雪芝每次100块接客,一天十次才1000块,一个月30000万块,除了还利息,基本上没得剩,本金一直没有办法还清。
这还不算很,一年以后,变成了周息,每周要还2万元利息,而且还是利滚利。
雪芝现在处于还周息的阶段,再还不清,就变成了还天息,每天2万元利息。
就算你家开金矿,你也还不清这高利贷。
景秀如果将这事大包大揽,他将他所有财产全部还给银果驹,可能还不够。
因为天息后面是跟斗钱,一天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