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
虽然景秀隐隐约约知道有点不对劲,但还是不敢往更加深入的方面去想。
难怪到处都有人开女仆餐厅、游戏陪玩等业务。
有点别扭但貌似很新鲜。
景秀还是没有完全当回事,只以为是银果驹在玩什么花样。
反正刚才也搜查过了,没有额外的设备,我看你有什么招?
景秀根本不顾上雪芝到底在干什么,而是抬头四处张望起来。
墙壁上没有什么新增设备,景秀特别关注了灯泡、插座、烟感等容易被人装摄像头的地方,也没有发现。
异样的感觉让景秀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喂,你干什么?”
慌乱中一把将雪芝推了开来。
“主人,就开始吗?”
躺在地毯上的雪芝并没有及时坐起,而是像条眼镜蛇一样扭曲起身体,神秘又邪恶。
“你起来吧,还有别再叫我主人,叫我阿秀就可以了。”
景秀一弯腰将衣物整好,不敢看着雪芝,侧过头说道。
“我知道你不差人陪,你看不上我,但我得先跟你说清楚,做饭炒菜我都不会,也不擅长搞卫生,你如果用不上我,我继续给你打个欠条,我慢慢还你钱!”
雪芝也飞快地整理好衣物,拿过写字台上的信纸,就准备给景秀打欠条。
知道景秀是魔都的人以后,其实她宁肯欠银果驹这种专门放高利贷的,也不愿意欠景秀的。
人要脸,树要皮,她不想丢脸丢到老家去。
“你不欠我的,你也不欠任何人的,你的欠条让银果驹烧了。”
景秀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对她说。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状,景秀重新坐了下去。
雪芝被誉为十三路公交车之花,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非常养眼。
景秀是个男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
也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男人。
他喜欢女人,但不愿意乘人之危。
特别是用欠条逼迫人家。
男人和禽兽的差别就是这么一线间。
“我今晚回魔都,你跟我走吧。”
景秀诚挚地邀请道。
“你觉得现在我还回得去吗?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雪芝凄然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人生不能重新开始,但可以从每一个选择点重新出发。”
景秀记起了这句经典的台词,脱口而出。
雪芝看向窗外,没有回答。
“他……还好吗?”
雪芝稍微偏了一下头,幽幽地说道。
景秀知道她问的是宝总,心里又有点后悔。
宝总有一句台词:“当时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十年以后,我还是没有看清她的样子,但我看清了自己。”
自己已经将她看得清清楚楚。但自己看清她的样子了吗?
我连自己都没看清!
景秀看着眼前这个刚才可以任他摆布的女人,感慨万千。
“人人心里有杆秤,什么时候可以同富贵,什么时候可以共患难,心里多少都有数的”
剧里的经典台词很多,景秀在看时都一一抄在了小本子上,现在随时可以脱口而出。
“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雪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身向景秀鞠了一躬。
“跟我回去吧!机会面前人人平等,抓住了机会就有可能改变人生。我不能让你回到过去。但我能让你有个光明的未来。”
景秀说得很动容。
“谢谢!我回不去了。请您见到他时帮我转告一声,告诉他雪芝已经死了!”
“你放心,我会转告的。”
雪芝一听,两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吧嗒、吧嗒”掉了下去。
景秀最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走过去轻轻地搂着雪芝的肩头,递过去纸巾。
“嚎……”
雪芝再也压抑不住,一头扑过来,像只受伤的母狼一样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