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转移矛盾焦点的菱红偷偷地瞟了景秀一眼,嘴巴一张一合地对他说着唇语,估计是说:“秀哥哥,你就帮小妹这次忙吧,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景秀摇摇头,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酒,又给菱红倒了一杯。
“我道歉总行了吧?来,菱红姐,我敬你一杯,我不该多事插嘴,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
“什么?还插了嘴?”
玲子一听,将菱红的脸扭过去,看着她那还沾着浆汁的嘴角,恶心地转头干呕起来。
什么跟什么呀?
“怎么啦?侬啥时候有了?”
宝总也看呆了,忍不住关心地问起玲子来。
“有侬格头有啦!你以为我是玛丽亚呀,做个梦就在马槽生子呀,侬勿来阿拉怎么会有?”
玲子又羞又气地看着宝总说,眼睛里却荡漾着满满的情意。
“我发誓,这跟我保证没关系!”
景秀不嫌事大,顺着宝总的话将自己撇开。
“侬要死呀,阿拉和侬啥时候有过关系?”
景秀的话一出,玲子气不打一起出,抓起筷子就朝景秀的头上扔去。
额头上又增加了一个工伤。
“玲子,侬干啥么子,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动不动就扔东西,要是刺瞎了我秀哥哥的眼睛,侬拿啥赔我。”
菱红一看心疼了,也不再装受害人形象,扑过去帮景秀边按摩边骂玲子。
宝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侬几个是在排戏呀?要唱戏去大世界呀,在这里唱给啥呢看?”
“侬闭嘴!”
玲子和菱红异口同声地指着宝总说道。
“都怪侬,阿拉在这里厢唱酒唱得好好的,侬一来,就搞得乱七八糟的。”
菱红挽着景秀的胳膊,唯恐他真的生气再也不理自己了。
“好好,那我走总行了吧?”
宝总也不愿意继续纠缠,最重要的是不想和景秀坐在一桌。
“站住!侬发我夜东京是啥地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玲子双手叉腰,挡住了他的去路。
“侬开饭店的,总不能客人来了就不能走吧?”
宝总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以走呀,但阿拉辛辛苦苦做的泡饭,而且还是定制款的,侬不呷完就不准走!”
此话没毛病,宝总只能乖乖地又坐了回去。
“侬笑啥子笑,侬也一样,一粒米都不能剩!”
景秀笑也笑出祸端了。
宝总看了一眼对面景秀盘进而的三文鱼,冲着玲子说:“给我上两份三文鱼刺生。”
“侬不是不呷鱼的伐?”
玲子很惊奇地看着他。
“流氓都能呷,阿拉呷勿得?”
又指桑骂槐起来。
“玲子,给我上三份三文钱刺生!”
切,想和我玩?你再修炼千年再出窝吧。
“不卖!”
玲子还没说话,宝总提前回话。
“为啥?”
菱红听不懂了。
“我是股东,我有权不卖。”
宝总骄傲地抬起头回答。
“呵呵,我也是股东,我偏要吃。”
景秀寸步不让。
“行,吃死你们,小和尚,去冰箱拿两条三文鱼出来,不用切,让他们用嘴啃。阿拉可不管侬是伪君子还是真流氓,阿拉是亲兄弟明算账,十万块一条三文鱼,要吃多少我给你们拿多少。”
难怪爷叔说玲子是讨债鬼,这刀子磨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