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货栈,慕容太公给请的医药惠民局的老中医也早已经到了。
听着耳熟能详的辨症,李鄂又找到了一份千年不变的营生,那就是中医。
问了一下二十八宿的诊断结果,鲁智深微微有些消渴,杨志有些肝气郁结。
其他二十八宿多半都是脾虚胃寒,这原因简单,之前饿的。
李鄂回来的时候,老郎中已经给多数人诊过脉了,结果大差不差,精挑细选的二十八宿,没什么大问题。
但老郎中来的目的,还是为了给李鄂诊脉,具体诊什么脉,慕容太公清楚、老郎中清楚,正主李鄂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法师的脉象生生不息,是个不错的好脉象。
只是一两月之前,法师微微伤了心神,老朽为法师开一剂安神的方子调养半月,便无碍了。
承惠,诊金连同药局的药钱,一十八贯整!”
听到十八贯的医药费,李鄂也是一阵头大,这老中医的手艺应该没的说,但这诊金药费,也委实令人咋舌。
“法师,调养的药剂,与治病药剂不同。
治病药剂,多为普通药材,随处可见。
但补益药剂多为珍药,仅是一剂鹿角膏,就值五贯,老朽恪守医德,并无宰客之心。”
老郎中的解释中规中矩,李鄂也不是头大于费用高,而是可怜底层的辛劳人,治病,对许多人而言,也只是个奢望而已。
只是老郎中提及的鹿角膏,让李鄂又听到了商机。
有人说鹿角膏、阿胶膏,跟猪骨、猪皮熬制出的黑膏,在营养物质上差不多,无非高蛋白、高能量的聚合体而已。
或许这也是以后得一个路子……
“郎中,洒家非是质疑先生悬壶济世的慈心。
只是想到这诊金药费如此之高,升斗小民,如何看得起郎中?
洒家多问一句,郎中那边可有治疗伤患的好药?”
李鄂一句疾苦之言,倒是引起老郎中的共鸣,听到他要伤患之药,老郎中沉吟片刻说道:
“老朽行医三十余载,所治金疮脓伤无数。
若是新伤惠民局的金创药足以敷用,但若是脓伤高热,则必用紫雪丹。
即便用了紫雪丹,人也未必可救。
总之一句话,金创药要常备……”
老郎中这话说的恳切,李鄂也从善如流,又加了十几贯钱,给货栈众人备了金创药跟紫雪丹,同时也要了几个治疗烫伤的土法妙方。
给老郎中以花银结算了诊金,用钱引付清了药钱,这也是诊金归郎中,药材归医局的变通之法。
郎中病家相得益彰,李鄂这边就又多了一位唤作陆知中的郎中朋友。
医药惠民局乃官方所开,规矩也是先钱后货,有陆老郎中这个朋友在,药剂的货真价实,老陆也是信誓旦旦保证过的。
只是这些对李鄂而言只是细枝末节,真正要紧的还是二十八宿在汴京的立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