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陡峭的悬崖峭壁，没有法器，不会御物术的人想上来可不容易，孙飞燕很不习惯被人围观，尤其是在她认真战斗的时候。

有种被人当猴观的感觉。

“你不该来的。”

柳如烟单手持剑，声音冷淡，看向孙飞燕的目光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比我还嚣张？”

孙飞燕一愣，随后笑道：“不过我喜欢。”

“云岚学院，孙飞燕请赐教！”

等了几秒，不见柳如烟回话。

没有得到对方回应，孙飞燕微微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被小看了，这让她心里很是不爽，大声质问道：“喂，你懂不懂规矩？决斗前互报身份姓名是对挑战者最起码的尊重！”

柳如烟眨了眨眼，露出迷茫之色。

还有这种规矩？

她不知道呀！

对了，她在一本故事书上好像看到过，主角张小花每次和人决斗前都要互报姓名身份，还要放狠话，出言嘲讽对手。

有时打赢了还会踩在对方脸上，继续出言嘲讽，直到对手服软道歉为止。

难道这些都是决斗规矩吗？

她看得时候就觉得很困惑，她们为什么不直接开打……现在明白，原来决斗的规矩就是这样啊。

所以，她应该说些什么呢…

好麻烦，柳如烟皱起眉，暗道打个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规矩。

想不出应该说些什么，她决定照搬书中原话。

只见柳如烟神情淡漠，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孤傲，直视孙飞燕道：“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

孙飞燕当场愣住，看着柳如烟，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柳如烟看到她没有反应，以为是自己说的还不够多，继续出言道：“岁月是把杀猪刀，可你已经丑到让它无从下手。”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

“老太婆，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就不要出来打打杀杀。”

“余见汝不学无术，且行为鄙陋，何足挂齿？”

“你你你……”

连续被嘲讽后，孙飞燕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指着柳如烟，浑身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上下起伏，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开始人身攻击了。

她成功被气到了。

想她好歹也是云岚学院风云人物，在学院同样有一些追求者，孙飞燕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自信。

她什么时候被人骂过老太婆！

对，就是这个反应。

观察到孙飞燕的反应和书中描述的差不多，柳如烟暗自点头，觉得自己这次没有理解错。

正准备继续照搬书中原话。

却见孙飞燕大怒道：“欺人太甚！”

“受死！”

孙飞燕红着眼，冲上前，挥起手中如意棍猛地砸向柳如烟。

柳如烟脚步移动，侧身躲过。

轰——

如意棍砸在地上，发出巨响，力道之大，连石头地面都被砸出一道很深的裂痕。

紧接着她又是一记扫棍过去。

柳如烟脚尖点地，下一秒身体后退到数米远，躲过孙飞燕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