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鸿玲明里暗里的示意下,沈枫熙知道,她这是想和朱仲杉单独说说,要他找个理由把颜清泽给带出去。
但说实话,你自己说一声不就行了吗,虽说是十八岁的年轻姑娘可能有些腼腆,可之前也没看出来啊?
“颜兄,你看两位殿下今后指不定聚少离多,而我们两个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了吧?
那不如,咱俩找个地方单独聊聊,请吧……”
说到底,反正今天颜清泽的工作也超额完成了,看着两位殿下都没有阻止的意思,也识相地跟了出去。
在路过洛箫影身旁时,沈枫熙朝她拱了拱手,“那就有劳箫影姑娘把守了。”
洛箫影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在不断嘀咕,难道说现在能好好叫她名字的就只有早就叫惯了的朱伯溱了吗?
待两人出去,用眼神向洛箫影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朱鸿玲丝毫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几案上,面带好奇地拿起了朱仲杉刚刚阅读的书目。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不是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二个都读这个啊,你们都是工业时代的人,能理解春秋战国时期的社会风貌吗?”
撇了一眼一点都不捡敛的自家姐姐,朱仲杉如是说道,“不是你一天天的把‘大同’两个字挂在嘴边吗?”
“我哪有……”
说着,朱鸿玲从桌案上起身,“你姐姐我不是挂在嘴边,是放在心里好吧……”
随后,她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册子,封面上面写着“大同论(2)”,好家伙,这感情能成一个系列,说不定不止上、中、下啊……
“老规矩,你交给父皇”
对此,朱仲杉挑了挑眉,“还老规矩呢……哎,皇姐,你知不知道那天父皇看你那东西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风云变幻……”
看着自己漏露出温柔微笑的姐姐,朱仲杉又扬了扬手上的小册子,“姐,这我能看吗?”
回过神来的朱鸿玲轻敲了一下朱仲杉的额头,“不然我专门来找你干嘛?”
只是说完之后,朱鸿玲随即换上了严肃地表情,“话说看归看,你自己可不准干任何可能把自己至于险地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听父皇安排,明白吗?”
至于说朱仲杉,他明显不耐烦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先是父皇和母后,现在又是你,一个二个都说让我不要冲动,踏踏实实做我的太子……”
原来他们两个也来过啊,那自己要是缺席了,岂不是也挺尴尬的?
“怎么,嫌姐姐鸡婆了?”
这句话朱仲杉下意识想要反驳,但一时又卡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说,“难道不是吗?”
当然,他肯定不能承认,要是说朱伯溱和宁金云是他从身份和情感上不得不尊敬而不能直说的话,那眼前这位,就是他真的打不过了……
别人怕姐姐是为什么朱仲杉不清楚,反正他知道自己这个姐姐要是想打他这个臭弟弟的话,根本不必担心自己长大了之后会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