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这样的，不过耿公子借与我的书里面夹了些许纸张，上面写了些姐姐的偏好……”

其实朱洁鹇原本打算说习性的，但自己姐姐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关键是自己还打不过，那不改口还能怎么办呢？

闻言，朱鸿玲先是“啧”了一声，“啧……耿雨田这小子，居然还夹带私货……鹇儿，过会儿把你说的那东西放我书桌上，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有没有说我坏话！”

嘴上这么说着，朱鸿玲已经走到了两人身后，并好奇地打量着她们正在教学的这个字。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那正是一个“国”字，当然，是繁体的。

万千思虑在脑海中闪过，朱鸿玲最终缓缓道出了一句，“小瑜认识这个字吗？”

被问到的吴瑜是一脸懵逼，倒不是刚学的东西她这么快就都给忘了，主要是朱鸿玲现在的神情莫名有些严肃。

但她毕竟还小，就算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最后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国，国家的国。”

“那你觉得什么是国呢？”

被这么问到，吴瑜又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陛下统治之下，大明疆域之内，便是我们的国……”

吴瑜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因为朱鸿玲的眉头在听到她的解释之后根本没有隐瞒地皱了起来，同时还在不断地摇头。

不过朱鸿玲自然是不会去难为吴瑜这个小姑娘的，于是她转身看向了朱洁鹇。

“鹇儿，你觉得呢？”

看着朱鸿玲刚刚的举动，朱洁鹇早有预感她会有此一问，但不同于吴瑜，作为宗室的她，多少知道些这个问题中总有的那些门道。

“那……姐姐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呢？”

这话传到朱鸿玲耳中，是怎么听怎么奇怪，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她如是说道：“我又不是在探你的口风，只是单纯的好奇你的想法罢了。”

不过朱洁鹇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最好别说，这与和我交谈的对象是谁，有何目的没有关系，只是有些话说出口，便是百害而无一利……

这是我这些年来悟出的道理，让姐姐见笑了……

不过非要说的话，其实我的见解也和吴瑜差不多，或者说，这神枢府上下，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吧，我们的国家，不就是大明吗？”

这倒是让朱鸿玲有些无可辩驳了，国就是国，是秦汉以来，宋唐之后，又一个由汉人主导的大一统帝国——明帝国。

“说的也是……那我们先来说说‘国’这个字吧。”

今天的朱鸿玲有些奇怪，这是吴瑜和朱洁鹇心中共同所想，不过朱鸿玲并没有告诉她们自己被传召入宫，即将去参加大朝会的事情，所以二人便也无法联想到这是压力所致。

“‘国’的最外边是一个框，这意味着国界，而在现实中，国界并非一个实体，而是由一张张条约，一具具尸骨垒摞而成的约定熟成。

在这之后，便是‘戈’，是武器，是杀伐，是去捍卫国界，是让世界各国所共同承认的条约更加偏向我们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