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嘴突然听见前面门口有点鼾声,在瞅一下,门角角边有个白花花的东西,好像是个人躺在那里一样。
等再走近一点,张大嘴把灯笼晃了晃,娘的,还真是个人呢,狗日的,衣服都不穿上一件。张大嘴心里有点不舒服了,以为是今天酒宴上那个弟兄喝高了,虽说同僚家的女眷不在家,光着屁股躺在这里,还是有点没名堂啊。
心想着老子看看你是哪个,逮到你好生教训教训。于是,张大嘴歪歪扭扭地走上前,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在这里睡到的。
等张大嘴把灯提高一些,照到裸男的脸上,张大嘴顿时乐了。这家伙不光是光着身子睡在这里,长相也长得有点蹊跷啊,一脸的络腮胡子,嘴巴都有他娘的尺多宽。说老子嘴巴大,但和这位兄弟比都比不得。关键还有那个鼾声,起起伏伏,睡的正浓。
看的这位睡得正浓的弟兄,张大嘴忍不住抬起脚就朝他屁股上来了一脚,狗日的,你要喝酒喝醉了,该他娘的找铺睡就去找铺啊,也别这样玩艺术啊。
随着张大嘴这一脚下去,怪事发生了。只听见咯咯一声,这个正在玩行为艺术的兄弟缩小不见了,在他躺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只黑色的公鸡,在灯笼的照射下咯咯地顺着墙往门角角钻。
这下可把张大嘴的酒意有点吓醒了。老子明明看到的是一个光屁股的人啊,咋成了一只大黑鸡公呢。
不过,张大嘴也没有想太多,厕所也没顾上去上了,灯笼一扔,在门角角顺手就逮住了这只黑鸡公,掐着翅膀提在手上。
等转回到喝酒的地方,同事们看着张大嘴出个恭回来提了只鸡,也是笑了,自嘲说自己招待不周,还让大嘴借上个厕所的机会要加个菜。
张大嘴把鸡扬了扬,没搭理。于是,同事唤过仆役,就着大伙儿的面,把这只黑公鸡当场宰了,拔了毛,就着酒炖了,端到了张大嘴的面前。
现杀现炖的鸡可香了,张大嘴毫不客气,一把就扯下一只鸡腿,啃了一口,又喝上了一口酒,笑着说,这只鸡我就独享了,因为我怕把它的来历讲了以后你们都要被吓着。
听着张大嘴的话,同事们也笑了。哎,大哥,你想吃独食就吃独食吧,还要现场编故事吗,那你就现场编一个给我们听听。
于是,张大嘴就一脸正色把自己刚才上厕所去碰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同事们心里直犯嘀咕,如果说是有怪的话,同事自己这么多年都没碰到过,最后,对张大嘴的说法,大家一致的结论都是,大嘴哥在糊弄人。
在大家热火朝天讨论张大嘴的说法时,张大嘴却不做声了,独自佐着酒,干掉了整只鸡,连汤给同僚们都没留下一滴。
后来,这件事传出去以后,有人说,怪物变成人的样子,在受惊吓之后再由人的样子变成一只鸡,这是个什么怪物呢?而且,如果真的是怪物的话,张大嘴把它拿来下酒,而且还没有事,就更奇怪了。
所以,对于张大嘴和同僚们说的这个事,最终,大家的想法还是一致的,就是张大嘴在消遣大家。无它,当时张大嘴已经醉的眼花缭乱,或者是心里有着其他的想法,然后看鸡不是鸡,看鸡是鸡;最后,就给后人留下了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