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东西,走了。
脑中的噪声消失,外边的灯重新亮起,就连右脚隐隐作痛的感觉也跟着消失,一切异常都跟着离开。
吃下一片饼干,包装塑料丢进垃圾桶,洛常安将剩下的饼干用绷带纱布放在口袋里,然后他又用绷带在手腕和小臂上缠几圈,这样能够起到保护作用。
再试着走走,不发痛的脚已经能够正常行走,但洛常安还是带着两副拐杖。
病人的身体不适合战斗,武器必不可少,而这副拐杖质量轻且牢固,是很好的工具。
准备好这一切的洛常安又一次打量了病房,他又发现了更怪异的地方——这个病房没有窗户,但是墙上却有窗户的印子。
他的床位不在最边上,纱窗遮挡了视野。
而房间里的黑暗和头顶唯一的灯光让刚刚的他下意识以为时间就在晚上。
尽管人设的背景已经说了噪声发生在晚上,但这种隔绝的环境仍然让人忍不住猜疑。
既然人设本子里只写了他的缺点有点贪财,那其他方面他就按照自己的作风来了。
他首先收集了病房中所有的怪异点。
‘出于病人心理的考虑,病房不可能没有窗户,又不是精神病院。’
‘而且病房的门通常来讲也应该有块可以从外面看进里边来的透明玻璃,就算没有,也不该是个猫眼。’
他以前玩过不少恐怖游戏,海山的经历也时常令他感到恐惧,他深知恐怖作为一种无孔不入的感觉能够从各种事物的联想渗透进人的内心。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恐怖游戏和影片总是有许多暗喻,可以说这是一个恐怖片导演必备的基本能力。
洛常安想,‘刘凡是优秀的导演吗?’
至少从他前面的反应来看,不管优不优秀,十有八九也是个拐路人进场的惯犯。
如果换做其他类型的影片,那洛常安也许就真的只是来熟悉一下流程,但这是恐怖片。
试问稍微大胆一些的观众中会不会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幻想过自己进入恐怖片后的反应?——毕竟电影中总是有许多角色为了推动剧情而强行降智,观众在屏幕外看得都很是着急。
哪怕是从导演的角度出发,想要拍出一部精彩的影片也需要角色的机智且合理的行为才能达成。
所以尝试破解恐怖背后的故事并不是找导演的茬,相反,还是导演能够表达影片内核相当重要的一环。
‘如果我真的想要去写作,那也应该培养这种洞察故事的眼光吧?’洛常安给自己和导演都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耸耸肩,洛常安终于做好了出门的准备,他来到门后,有些小心的打开门。
门外的走廊亮着灯,探头出去左右看眼,其他的灯也都亮着,并没有某一盏灯突然黑掉……起码现在没有。
一身病号服的他走出去,往左还是往右等待着他的选择。
可惜剧本给了他背景,却没给他记忆,他不知道自己身处医院的几楼,也不知道医院的结构。
此时作为一个好心却有些贪财的人,他也许应该好心的去找找有没有其他人。
毕竟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总有人会需要帮助的。
此时他没有去想其他人在什么地方,那不是他这个角色现在应该知道的,处理眼前的异常才是重点。
他记得高跟鞋过去的声音是从右往左。
看向最左边走廊的尽头,那里是上下楼层的电梯,而最右边则是楼梯间的门口。
按理说,楼梯和电梯应该挨在一块儿,而这里的医院却让两者分割在了两头,有一种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