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天上飞的那些是仙吗?”
“是不是仙我不知道,不过他们都是人他妈生的。”
华夏南海近海海域上,一艘二十来米长的小渔船正在海浪中漂浮不定,船头甲板上趴着一位十多岁的少年正仰头眺望着远处天空上飞行的几个小黑点。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少年赤裸着上身站立了起来,双手张开,面朝大海。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皮肤黝黑,有点偏瘦,但肌肉线条明显,正是海边少年的普遍模样。
“别鬼叫!小心你爸把你一脚踢进海里喂鲨鱼!”一名年轻少妇伸手拍了下少年的屁股笑骂道。
少妇身穿连体背带渔民装,头上戴着一个竹笠,小麦色的皮肤略显粗糙,看着船头少年的背影一脸宠溺的笑容,露出的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少年回头望向船尾处一个正启动电机拉起渔网的男人,吐了吐舌头道,“老爸今天不想吃鱼翅。”
“少贫嘴,赶紧过来拉网!”船尾的男人看也没看,朝着少年招了招手。
男人同样赤裸着上身,青筋凸起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巨大的手掌用力的在渔网上不断拍打,把渔网带起的泥沙纷纷拍落回海里。
少年听到男子招呼,立马从船头窜到船尾,一手拉住渔网,用力往船上扯,只一会儿,便协同男子将整个渔网网住的海货倾斜在船尾甲板上。
少妇也过来帮忙,三人对海货进行挑拣,能吃的除了还在幼年期的通通留下,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则是全部扫落甲板,丢回海里。
这一网的收获只能算一般,小鱼小虾各几十斤,螃蟹贝壳类的个头不大也不多,还有一些章鱼鱿鱼的软体海产。
“最近淡季啊,海里的大货都不出来了。等下再捞一网就返航回家。小白,帮你妈点火做饭。”男子将大部分海货扫进船腹中的储鱼舱,又渔网收拾好,重新洒进大海,他们用的是拖网捕捞,船在海上走,网在水里捞,一般网放进海里后要两个小时才能起网。
这渔船上一家乃南海边小渔村大澳村的渔民,当家的名为白博浪,少妇是其妻子郑秋瑶,少年乃两人独子白望仙。
一家三口以捕鱼为生已十多年,常年在海上漂泊,生活虽不算富裕,但靠着丰富的捕捞经验,倒也吃穿不愁。今天是他们出海的第三天,总收获已占满大半储鱼舱,也算丰收了,回到渔村把大部分海货卖掉也够半个月生活费。
小白从船舱中搬出移动煤气灶到甲板上,又拿出锅碗瓢盆用海水冲刷干净,将锅架在灶上,倒入少许清水,再在锅里放上蒸架,将妈妈刚洗好的一盆小杂鱼全放了上去,盖好锅盖,点火开蒸。
小白做的是鱼饭,渔民在海上常以此代替米食。
仅仅十几分钟,鱼饭便已蒸熟,新鲜却带着腥味的小杂鱼热气腾腾,郑秋瑶将鱼饭倒入盆中,给父子俩各递了双筷子:“你们先吃,我再煮点粥。”
小白从一条小鱼上撕下一片鱼肉塞到郑秋瑶嘴里,“妈,先吃点再弄。”
“哎哟!你个小兔崽子,这么烫,想烫死你妈啊?”郑秋瑶嘴巴不断晃动,显然刚才那片鱼肉的温度有点高了。
“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你赶紧吐出来啊!”
“吐个屁,肉到我嘴里就别想出得去!”郑秋瑶嘴一嗦,鱼肉已顺着喉咙下去了。
“粥就别煮了,不顶饿,卤肉还有吧?拿出来吃了吧。”白博浪不想自己老婆折腾,反正下午再收一网鱼就回家了,也没必要多留储备肉食。
“本想着晚上回到家可以偷懒不做肉的,非得现在吃。”郑秋瑶边吐槽边从船舱中拿出一个小冰柜,冰柜里储存的是一些肉菜,主要是给小白吃的,他还在长身体,各种营养物质都不能缺。
“晚上我去镇上买只烧鸭,你不用做饭,让小白做就行。”白博浪道。
“为啥又是我做?妈,你是不是有了?”小白打量着自己亲妈的肚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