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石琛刚有此念,便听得酒楼内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出人命啦!”
“王公子!夫人!”
“是北固堡城主之子王杰啊!”
“同座的一桌子都没命了!”
石琛忽然大悟,一手忽然制住了正在坏笑着的花禹雾的咽喉,冷冷道:“是你干的?”
花禹雾源自窃笑,怎料石琛会忽然掐住她,低低地咳嗽道:“咳……你先放开我。”
石琛放开了花禹雾,一时已是心中怜爱顿失,厌恶尤甚。
花禹雾离了管束,又是自鸣得意道:“那伙人忒不知趣,敢戏耍本道仙!我就是在他们饭菜里下了毒!让他们死一死又怎么样了?我倒要全城人都知晓我雨雾道仙的名号,师姐知我来了,定然会找上门来!”
“无知恶徒。只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能要了他人性命!恕云芽不能再与你这等毒女相交,后会无期!”石琛冷言道,背过身独自离去。
“喂!”花禹雾追了上去,又拉住石琛衣袖:“云芽,算我错了!你别生气,以后我不随便杀人了!”
见石琛不为所动,花禹雾一急,恶狠狠道:“那七日离魂散的解药,你还要是不要?”
石琛听了这话更是恼火,手臂一挥,已是带上了自己吐纳境圆满的修为力气,将花禹雾掀倒在地,冷然道:
“不劳费心!解药我自会访名医去寻,今后我是死是活,都与你这毒女没有关系!”
那花禹雾骤然摔了个屁股蹲,臀上吃痛,已是泫然欲泪。见石琛再无怜惜之心,她也再不克制,坐在地上凄凄大喊着“云芽”的名字。
石琛也不停留,寻了条前面的小道隐匿身形。过了一会,又怕花禹雾还在原地,便又折返。
毕竟华荣酒楼刚出了命案,死的又是城主的儿子儿媳,说不定脚程快的捕快已经前来调查了。
石琛回到华荣酒楼侧门口,花禹雾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石琛心想自己方才制住城主夫人用的就是自己本来面庞,若是被调查而出难免受到追缉。
这便寻了捧土,用本源水土两气浸润,附在面上,倒比从前那一沾了汗水便融掉的伪装显得真实多了。又在身上故意擦了些灰。
先前白面俊秀的贵公子,转瞬之间变成了远道而来的坡村云芽。
“云、云芽老弟!”
刚变完这幅伪装,石琛便听到身后来了个声音,随后竟是句耳熟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