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媛镇定道。
石广潇却没理她,向石雪川道:“我已知晓,这便赴约吧,还劳烦你给我引路。”
石雪川如蒙大赦,忙走在石广潇前面,石广潇便即跟上。
“嫂子,还劳烦你看顾好鸢儿。”
青竹则是一头雾水,不知该走该留,却冷不丁被石广潇拉住了手,将她带离。
叶惜媛默然,自顾自低低叹道:“一直都是这样,一直……”
蓝蕊道:“夫人别伤神。二爷向来冷淡,这么对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便是跟我们婢子也是成日一副威严冷峻的作风,十足十像极了老爷……”
见叶惜媛兀自伤神,蓝蕊又道:
“我可是听说,二爷是因有着龙阳之好方才不近女色,怎的今日会跑去天香阁……”
“住口!“什么龙阳之好?你听谁说的!”
叶惜媛大恼,便掐了蓝蕊一下,蓝蕊吃痛,辩解道:
“这传闻已有几个月了,连青竹姐都是默许了的,若论最早从哪传出,怕不是二爷自己那……”
“还敢狡辩!”叶惜媛更是愠怒,她一向身子不十分健朗,这一恼却是有口气顺不过来了,忙抚着胸口喘了两下,俏脸憋得通红。
蓝蕊看自己真气着了叶惜媛,这便不敢怠慢,忙扶了叶氏回房,前脚刚进房门,却是又一个家仆来报告道:“少夫人,陈家三小姐今日又来探望鸢姑娘了!”
……
却说被广潇牵住了手的青竹,一时神思恍惚,被广潇带离了叶氏的院子,广潇却不言语,跟着石雪川的脚步在府中绕了半圈,这才到了正门前。
一路上青竹碰上好些素日的丫鬟姐妹与故交的家丁仆人,他们见着石广潇牵起青竹来均是面上露出怪异的神情。
青竹分辨得出,有的女人面上的笑意是“恭喜”,有的女人眼中的恨意是“嫉妒”,男人们的脸上也都是异彩纷呈,各具特色。
青竹便猜到,往后府里的传闻,必得是石广潇什么时候娶她做侍妾了,这便心思一时忧喜交加。
“委屈你了。”只听得石广潇低低地道。
“不委屈,二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青竹应道。
“若我娶你做了侍妾,你在府中行事是否更方便些?”
“这自然,难道……”
“你可还想嫁人吗?”
“这……”
“我不会与你圆房的。”
“啊?”
石广潇牵着青竹到了院门,却又撒开了青竹的手。青竹心下了然,心道必然是广潇日后有些事交给她做,为了她更顺手,竟要将她纳为妾室。
能嫁给广潇自然是青竹毕生的心愿,只是,那句“不会圆房”却令青竹疑惑颇多,若不圆房,那岂不是往后依然如侍女一样服侍着石广潇,却没机会再离开石府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