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高崎到现在都没想通,有种天上掉馅饼,忽然砸他身上的感觉。
算了。
想不通,暂时先不想。
以后没准会明白的。
反正目前为止,这些不对劲的事情,都是对他有利的,占便宜的是他。
他现在只管默默肝忍术就好。
……
砂隐村边郊。
在这片黄沙漫天,人迹罕至的区域,有一个半径达到数十米球的状建筑。
这是我爱罗的训练房。
说是训练房,其实就是平日里,我爱罗压制不住体内守鹤发生暴乱后,用来关押我爱罗的监狱。
由于我爱罗是砂隐村一尾人柱力,并且性格暴戾,时常因为精神错乱导致出手杀人的缘故,他无法和正常孩子一样在忍者学院上学。
他的忍术,大多都是靠罗砂亲自教导,以及我爱罗自己领悟。
此刻。
训练房内。
我爱罗穿棕色砂隐服,外部配以灰色的胸甲,身后背有一个大葫芦,倚靠在训练房角落墙壁上。
“一個月前,我都干了什么,我又杀人了吗?”
我爱罗捂着脑袋。
在训练房沉寂的日子,他逐渐回想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
当时他在一家寿司店内用餐,邻桌的一个小孩好奇的打量他身后背着的葫芦。
好不容易能被同村孩子接受的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他随意一个眼神,却吓得那孩子扑进他妈妈怀里嚎啕大哭。
我爱罗无奈之下,只能起身离开寿司店。
“父亲说我是保护村子最重要的力量,可为什么人人都畏惧我,我真的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吗?”这是我爱罗当时心里的想法。
问题是,他还没走出店门。
那孩子的母亲,看上去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一边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边拔高语调斜着眼睛盯着我爱罗嚷嚷:“以后离我爱罗远一点,他是村子里死了妈的怪物,大家都讨厌他……”
刺耳的声音,传入我爱罗脑海里。
他停下脚步,忽然感觉精神有点恍惚。
心底里那些被压抑的邪念,仿佛海浪翻涌一样,迅速冲击他的心理防线。
之后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画面。
他操控着砂子灌满中年妇女的嘴,硬生生把她的身体撑爆。
“我把那孩子的母亲杀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回想起他把那孩子母亲杀死的画面,我爱罗叹一口气。
其实那些辱骂他的言论,他听过很多。
他本可以忍受下来的。
他在努力的克制。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他,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一样。
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那个中年妇女,也对不起那孩子。
就算别人辱骂他,他也不至于掠夺别人的性命。
那种暴戾杀人的状态,他自己也很排斥。
我爱罗努力回想后面发生的事。
他在寿司店把中年妇女杀死后,暗中盯梢的砂隐村忍者,纷纷现身对他展开攻势。
手里剑,苦无,起爆符,从各个方位向他丢来。
后面的事,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清醒过来时,寿司店已经是一片废墟,他全身都是鲜血。
没有一滴血是他自己的。
因为周围躺着十几具砂隐村上忍残肢断臂的尸体,旁边还有千代婆婆,马基,以及他的姐姐,手鞠。
当时,马基全身被砂子包裹,躺在他的脚边,只露出一个脑袋,痛苦的挣扎。
他正伸出手掌,对准马基,五指正要紧握使出砂缚柩,手鞠却伸手,把他的手腕握住:“我爱罗,停手吧,我知道你一直为母亲的死感到自责,我是你的亲姐姐,就算所有人都排斥你,恐惧你,莪也是爱你的。”
我爱罗猛的抬头,对上手鞠的眼眸。
手鞠眼里的目光,既像是姐姐对弟弟的关爱,又像是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慈爱,如同无形的大手,安抚住我爱罗躁动不安的心。